父子二人當然知道此時燒香恐怕已經於事無補,但他們已經黔驢技窮,隻能這樣求得一點心理安慰了。
劉牢之的北府軍成了桓玄的前鋒部隊,北府軍高喊著:“放下武器、可免一死!”衝進京城,所到之處暢通無阻,沒有人敢阻擋大軍鐵騎。
從事中郎毛泰帶領親信兵丁來到了蔣侯廟,在這裏找到了司馬道子、司馬元顯父子。“對不住了,相王、小王爺!請兩位隨在下走一趟吧!”
司馬元顯和司馬道子一看這架勢,就立刻明白了,毛泰不是要忠心護駕,而是要抓了他們去邀功領賞的。
牆倒眾人推,任何時候任何地方都不缺少落井下石之輩。
司馬元顯一頓臭罵,並沒有讓毛泰感到羞愧,反而白白挨了一頓打。
這個毛泰祖上也是曆代為官,父親毛安之曾獲簡文帝信任器重,在宮中掌管晉軍守衛皇宮。毛泰的堂兄毛璩現在擔任益州刺史。
毛泰本來是相王府的親信,有一次司馬元顯到毛泰府上喝酒,中途要走,毛泰強行挽留,司馬元顯執意要走,毛泰半是威脅半是開玩笑的說:“大人如果一定要走,我會留下你的腳。”
司馬元顯哪能容忍下屬對自己說話沒大沒小,當即勃然大怒,憤然離去。兩人自此產生了矛盾。
桓玄派毛泰去捉拿司馬道子父子,毛泰欣然從命。
司馬道子和司馬元顯父子二人被押送到桓玄麵前,此時桓玄已經占據了相王府,他已成為“相王”的角色。
大堂之上都是京城中的名門望族子弟,特地來拜會桓玄的。
玉弘真人作為桓玄的頭號軍師,坐在桓玄身旁的尊位上。桓玄身旁另一側,是北府軍將領劉牢之和劉裕。
玉弘真人旁邊,還有林凡、道清、姬福三人。他們在齊雲山沒能救下林玄和白璐,回到京城,發現京城已經改天換地。
桓玄:“毛中郎,你來說說他們父子二人的罪過。”
毛泰知道討好桓玄的機會來了。“多謝桓公,讓我有機會在大庭廣眾之下揭露他們父子的惡行!第一,他們父子專權亂政,朝堂和地方上的官員任免都完全看他們的喜好,或者看誰送錢送得多。第二,對皇上不敬,僭越禮治,假借皇上的昭令,欺騙天下。第三,奢靡無度,大興土木修建豪宅,吃穿用度和車馬傭人超過了作為臣子能夠享受的規格。第四,對有功之臣心懷猜忌,逼迫陷害,強行征兵引起民怨沸騰。長生軍之亂,可以說是他們父子一手造成。三吳一帶本來富庶,現在饑民遍野,十室九空,國庫空虛,這都是他們父子政令不當造成的惡果。”
司馬元顯披頭散發,歇斯底裏的呼喊:“無恥小人!我要殺了你!前幾日你還和張法順一起獻言,說朝廷發動大軍討伐桓玄,桓賊必定失敗!我信了你們這些小人,被你們害了!”
毛泰:“桓公明鑒,不要聽信他的挑撥離間。”
父子二人當然知道此時燒香恐怕已經於事無補,但他們已經黔驢技窮,隻能這樣求得一點心理安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