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唱，兩隻小手一邊擺動著做著動作。
唱罷，女老師笑了：“很好！還會什麼？”
“《小燕子》。”
“《小燕子》？好！”女老師就“叮叮咚咚”彈起了風琴。
山子就唱起來：
小燕子，穿花衣，
年年春天來這裏。
我問燕子你為啥來，
燕子說，這裏的春天最美麗……
女老師驚奇地瞪大了眼睛，又問：“還會唱什麼？”
“《小花貓》。”
女老師忍不住笑起來：“真有意思。那，你會唱《小花狗》嗎？”
“不會。”
女老師又笑了起來：“好，那就來《小花貓》吧！”
山子清清嗓子又唱了起來：
小花貓，喵喵喵，
小老鼠哪裏去了？
小老鼠呀哪裏去了哇，
小花貓它不知道。
小朋友呀都來除四害呀，
小老鼠都消滅了！
喵！
最後一聲“喵”真像貓叫，同學們都笑了起來，有幾個還跟著學了一聲，老師樂得趴在風琴上直不起腰來。
“好，五分！”
第二天，音樂老師在院裏碰上了山子，問他：“你唱的歌跟誰學的？”
山子說：“嗯，有的是跟我姐姐學的，有的是跟院裏的小朋友學的。”
“姐姐上幾年級了？”
“在外地，上師範。”
女老師又問：“很喜歡唱歌，是不是？”
山子點點頭：“嗯。”
“還會唱什麼？”
聽老師這麼問，山子興奮起來，忍不住直接唱起來：“‘二呀麼二郎山，高呀麼高萬丈’，‘雄赳赳氣昂昂跨過鴨綠江’，‘社會主義好社會主義好’，還有‘東方紅，太陽升，中國出了個毛澤東’，‘小杜鵑，叫咕咕’，還有‘正月裏來是新年哪，家家都去拜大年啊’……”
“會的可真不少呢。以後，老師讓你在班上唱，你就大膽唱，好不好？最好能跟著老師的伴奏，就是跟著老師的風琴聲一塊兒唱，好不好？”
“好！”
過了一個多月，機會來了。一天，一、二年級的學生在院子裏的那棵大梧桐樹下開會。由德高望重的尹老師主持。老師從每個班選了幾個學生，不是上去唱歌，而是朗誦課文。山子也被選中了。雖說已多次在課堂上讀過課文，還挺流利地背誦過課文，但在幾個班的同學麵前朗誦，還是第一次。他的小心髒“咚咚”直跳，腦袋也暈暈乎乎的，走上去時，兩條腿還有點兒發軟。山子上台後，根本不敢看同學和老師，用書擋著臉，一邊念，雙腿還一邊打哆嗦。
兩個班的同學都朗誦完之後，音樂老師走到尹老師身邊，悄悄地說了幾句話。
尹老師就說：“山子，唱一支歌吧！”山子這時已不大緊張了，問：“老師，我唱什麼？”
音樂老師說：“唱《小燕子》吧！”
山子走上去唱了起來：
小燕子，穿花衣，
年年春天來這裏。
我問燕子為啥來，
燕子說，這裏的春天最美麗……
山子唱的時候，有幾隻黑色的雨燕就在院子的上空盤旋，有時低得掠過孩子們的頭頂。有幾個孩子驚叫道：“看呀！燕子！燕子！山子把真燕子唱來了！真了不起！”
山子在台上聽見了，心裏一陣激動和自豪，唱得越發投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