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允靖提出的問題就是,真到了緊要關頭,若敵人直接以水路潛入城中之時,城中沒有駐兵,要怎麼防備敵人?
武剛開始想說,將立刻調兵回城!
可問題是,人家已經走到你的心髒跟前了,還會等著你伸手去拿百米之外的長槍嗎?
一刀給你個痛快都是客氣的,稍微變態點的就直接玩兒上捆綁遊戲了好吧!
挾天子以令諸侯,這個計策用來對付浙淋簡直不要太適用!
“你這城中難道就沒有合適的地方駐軍?”邱允靖煩躁的搓著手心,好癢……
武剛想了想,吞著口水搖頭:“浙淋人口富庶,且因著位於腹地很少有戰事,也因此就漸漸蠶食了原本留下的軍體……臣慚愧……”
“這裏離著金沙城不足千裏,且自金沙城以北,一馬平川,你可知道,一旦有人攻下金沙城,在攻入京州之前最後的壁壘就隻剩下了浙淋,如此你還敢懈怠軍務?武剛,誰給你的膽子!”邱允靖震怒拍案。
武剛立刻慌張的跪下去:“臣知罪……”
辰王在邱允靖肩上拍了拍:“三弟,淡定,你就算現在殺了他也沒用,想辦法要緊。”
“夠了!”邱允靖不想再浪費唇舌,甩手轉身,“魍玥!”
“屬下在。”一身灰色勁裝的魍玥應聲現身,單膝跪在邱允靖麵前,那張精瘦的臉上滿是冷鷙的寒意。
“武剛自今日起撤職,送京查辦,本王命你暫代總督之位,五日之內,本王要看到已經成型的教練場。”邱允靖冷聲吩咐道,“至於建場的銀子,盡管找辰王要去。”
“是。”魍玥頷首應下。
而一旁跪在地上的武剛聽說邱允靖要將自己送京查辦之後,便直接癱倒在那裏,再沒力氣發出半點聲音。
辰王的嘴角抖了抖:“三弟,你一定要這樣嗎?”
還能不能愉快的做兄弟了!
“二哥,非常時期,你需得全力奉獻才行。”邱允靖看向辰王,“無需跟為弟客氣。”
“你真知道客氣這兩個字怎麼寫嗎!”
——
璃卿已經不記得自己上次做學問是什麼時候了,好像自從逃亡之後,之前的時光就變得十分久遠起來,以致現在她雖看著那些字畫覺得萬分懷念,卻沒了半點感慨。
理想和現實產生了差距,這讓她剛剛還滿滿的興致頓時沒了一半。
“聽說你之前也很擅長做學問的,如今再看到這些,有沒有技癢的感覺?”冷清雪沒有看出她的心中所想,笑問。
璃卿搖頭:“技癢倒是沒有,這裏的學子都是真材實料,令我汗顏,我那點小伎倆就算拿出來,也不過是獻醜罷了。”
冷清雪隻當她是在謙虛,眼睛一掃,最後落在一個專賣花燈的攤子上,她拉著璃卿走過去,那攤主便輕慢的介紹起來。
“二位姑娘想買花燈嗎?正好今日是花燈節,可以買兩個掛在窗前,消病去災,還可許願祈福呢。”攤主是個看上去十分普通的文弱書生,他攤子上的花燈惟妙惟肖,上麵字體娟秀好看,最重要的,上麵所書皆是佳句。
邱允靖提出的問題就是,真到了緊要關頭,若敵人直接以水路潛入城中之時,城中沒有駐兵,要怎麼防備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