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你們沒喝過藥水?”傻蛋問道。
“沒有啊,喝什麼藥水?我們都是昨天被抓回來的,什麼都不知道。”小娟姐說道。
“你們沒喝過藥水!”傻蛋一陣驚訝,想來可能他是最後一個被抓的,肯定是剛好拿來實驗了。要不要告訴他們真相呢?他有些猶豫,沉默了片刻,他還是決定告訴他們真相,隻聽傻蛋說道:“我被抓來的時候,那人就給我喝了一瓶藥水,然後,我就肚子痛,痛暈了過去,我懷疑他是抓我們來試藥的。”
“傻蛋哥哥,那瓶藥水肯定是毒藥,所以,喝了才會痛的。”小苗很是小大人的分析道。
小苗的一句“傻蛋哥哥”,讓傻蛋一時失神,愣愣的看著小苗,恍惚間,小苗和那道朝思暮想的人影重疊,喃喃道:“柔……柔兒”
“傻蛋哥哥,我不叫柔兒,我叫小苗。”小苗委屈的說道。
“啊!”傻蛋猛地驚醒過來,抱歉道:“對不起,我想起一個親人了,她叫柔兒,我把她弄丟了,再也找不到了。”
“傻蛋哥哥,沒關係的。”小苗哀傷的說道,她知道離開親人的那種痛苦,小小的年紀就要遭受這樣的磨難,她比其他孩子都要堅強,她默默的卻不掉一滴眼淚。
一時間
大家都不說話了,因為大家都是同病相憐的人。
一樣的失去親人,一樣的孤獨一人,一樣的受盡人間苦難。
黃昏的天際,一片淒紅。
九個小小的身影,被圈畜生一樣圈住,餘陽照在身上,映出的是很冷的影子。
黑袍人來到圈口,掃了他們一眼,丟下一包饅頭,便轉身就走了。
第二天。
黑袍人來到圈欄裏,提了一個男孩走了,之後,那個男孩就再也沒又來過了,他們知道了試藥是會死人的。
第三天。
又是一個男孩沒回來,圈欄裏還有七個。
第四天。
又是一個男孩沒回來,圈欄裏還有六個。
第五天。
清晨,圈欄裏顯得壓抑,不知道今天會是誰,會不會是我?連續三天的死亡壓抑,這些小孩的幼小心理早已經崩潰,每個人心裏都衝滿著死亡的恐懼,自從第一個男孩沒回來之後,那些男孩都不再說話。
除了草窩裏傻蛋和小苗、小娟姐這個小團體,三人卻更加的相依為命。
黑袍人如期而至,他慢慢的走進圈裏麵,每走到一人旁邊,那人就懼怕地顫抖,當走過他時,便會暗出一口長氣,慶幸自己又多活了一天。
當黑袍人駐足在小娟和小苗身邊時,兩個小女孩簌簌發抖的抱在一起。但是,沒有博得他的一點同情,將手伸向了小苗,突然,旁邊的傻蛋站起來,說道:“我來,我替她!”
“咦!”黑袍人驚訝了,所有人都驚訝了。
“有意思,竟然有不怕死的,但我為什麼要換人呢,用這個小女孩一樣的。”黑袍人說道。
“因為我上次沒死。”傻蛋肯定的說道
黑袍人沉吟了片刻,說道:“好,就你了,看你能不能挨過第二次?”說完,提起傻蛋就出去了。
傻蛋木然地衝小苗笑了笑,他不知道自己哪裏來的勇氣,但是,他就是不想眼前的小女孩去受苦,所以,他站了出來。
“唔……小娟姐,傻蛋哥哥,為了救我,被抓走了!”小苗在小娟懷裏哭得傷心欲絕。
小娟姐不知道怎麼安慰她,因為,當時她已經被死亡的恐懼嚇倒了,她完全沒有想到傻蛋會去替小苗,換作是她,一定是做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