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童年(1 / 2)

“天地玄黃,宇宙洪荒。日月盈昃,辰宿列張。寒來暑往,秋收冬藏~~”

天蒙蒙亮,朗朗讀書聲,自書院內響起,回響在張家屯清晨的上空。

傻蛋現在有自己的名字叫張天賜,隻見他捧著一本書聚精會神的讀著:“閏餘成歲,律呂調陽。雲騰致雨,露結為霜~~”

他神情專注,無比珍惜這美好的時光,敞亮幹淨的教室,蘊含無窮知識的,一切都是他曾經想都不敢想的。

旁邊是一個乖巧的小女孩,就是他現在的妹妹張小苗,她粉嫩的小手捧著一本碩大的書,把她整個頭都遮住了,搖頭晃腦地跟著學子們朗讀著,聲音稚嫩清脆。

晨讀結束後,學子們來到教室外的操場上。

“謔~謔~謔謔~~”

二三十個少年排列好隊伍,一套虎豹拳打得虎虎生威。

“謔謔~~”

隊伍角落,一個獨特清脆的稚嫩聲音認真無比,張小苗笨拙的揮舞著小拳頭,顯得有些滑稽。

這本不適合女孩子學習的拳法,但是,她就是喜歡粘著張天賜,張天賜學什麼她就學什麼,整一個張天賜的跟屁蟲。

角落一大一小兩個身影,謔謔地舞著拳法,為這操場上一道奇特的風景線。

細細一看,便會發現張天賜的拳法跟被人的有所不同,動作都是一樣,但是感覺就是不同,他的拳法打得流暢無比,有一種渾然天成之感,仿佛他就是一頭虎,前撲,探爪,跳躍,擺尾,一切都如老虎一般栩栩如生。

張庭偉不由得感到一陣欣慰,這孩子的天賦著實了得,一個月的時間不到,便將這套別人一年甚至幾年都領會不到精髓的拳法,煉出了其中奧義,微笑著撫了撫胡須,深感後繼有人。

朝陽升起,溫暖的陽光照進張家屯,清晨的露水化成水汽,淡淡地蒙上了一層霧氣。

一天的晨練結束。

“天賜,走,快跟我來。”突然從人群中鑽出一個小胖墩,興奮的拉著張天賜就走。

“小胖,去幹嘛?”

“走啦,跟我來就知道了。”小胖墩拉著張天賜朝操場外跑去。

“哥哥,你們去哪兒?等等我~”張小苗屁顛屁顛地在後麵追來。

不一會兒,他們來到屯裏祠堂的老槐樹下,隻見書院的少年都在,二十四個,再加上他們剛來的三個,書院二十七人已經到齊,其中大的十幾歲,小的七八歲。

“好了,現在人已經到齊,開庭!”隻見一個十四五歲大小的少年老練的說道。少年是這裏最大的孩子,名字張根,和張天賜同輩,小一輩的孩子都叫他阿根叔。

張天賜他們在邊上站好,隻見阿根站上石墩,對著眾少年說道:“現在我們就阿寶擅自破害屯頭老烏鴉一家老小一案,進行開庭受審!”

“開庭審案!”張天賜好奇地等待著,想看看他們到底要搞什麼明堂,雖然認識他們已經一個月了,而且相互都熟悉,但是這樣的集體活動還是第一參與。

阿根下了石墩,正襟危坐在上麵,然後,十二名少年拿著木棍站成兩排。

“升堂~”

“威~~武~~”

“請阿寶上堂!”

隻見一個八、九歲的孩童走上堂來,也不見他有絲毫怯場,可見這種陣仗他是見過多了,阿寶說道:“阿根叔大人,我冤枉,我要告老烏鴉一家擾民,老烏鴉一家天天吵得我奶奶睡不好覺!”

“好,我們絕不冤枉一個好人,現在請老烏鴉一家上堂!”阿根說道。

一個十歲小孩捧著一個鳥窩上來,鳥窩裏隻有一顆鳥蛋。小孩說道:“阿根叔大人,這便是原告,一個未出生的小烏鴉,我是他的狀師。”

“好的,茂才,小烏鴉有何冤情要狀告阿寶?”

“阿根叔大人,我要狀告阿寶拆了烏鴉一家的房子,趕走了小烏鴉的父母和兄弟姐妹,讓小烏鴉還未出生就成了孤苦伶仃的孤兒,甚至有可能胎死蛋中,間接地謀害生命。”茂才義正言辭地說道。

張天賜很是驚奇,一個蛋竟然把一個人給告了,然而,一旁的張小苗好奇地瞪著骨碌碌的大眼睛,感覺很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