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準備離開。
將曲琦脖頸處的被角壓了壓,風宴不過剛抬手。
一個細嫩的胳膊就伸手拉住了意欲離開的風宴。
再一看,床上人哪還有半點睡著的樣子,一雙明亮的杏眼正炯炯有神的看著他。
“師父,不要走。”
風宴左手被少女緊緊拉著,力度之大,似乎是怕他隨時會掙脫一樣。
他攥了攥右手,似乎走不掉了。
“我裝睡裝的好辛苦。”曲琦亮著一雙眸子,一看便知道不是剛醒的。
“你,什麼時候醒的?”風宴有些生氣,但又凶不得她。
她若是一直都是清醒的,那他這一路的躊躇、猶豫不斷豈不是像笑話一般。
聽到風宴有些僵硬的問句,曲琦自知不對,“下午您批注的時候。”
“我也不想醒的,但我畢竟不是豬,怎麼能從上午坐著睡到下午嘛。”怕風宴怪罪,曲琦小聲辯解著。
倒是把風宴逗笑了,他幾不可聞的“噗嗤”一聲。
“風宴,你笑了。”曲琦睡夠了覺,覺得都耳清目明了許多。
風宴不語,做任務的時候什麼都聽不到,這會兒倒是耳力好。
曲琦坐了起來,另一隻手也抓住了風宴的手。
想到下午醒來後她百無聊賴間盯著風宴工作的那會兒,她就又是一陣心跳。
都說認真做事兒的男人最好看,這話果真沒有錯。
現在他的袖袍上還帶著若有若無的墨香,讓人心中止不住想要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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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鬆手。”男人清冽的聲音在頭頂響起。
“不要。”曲琦兩隻手都抓的更緊。
她下午本就坐著曬了一下午太陽,剛剛又被風宴塞到了被子裏,手心上都是汗。
這樣兩手一抓,汗水都浸到了風宴的手上。
男人幾不可查的唇角一勾,“我不走了,你鬆手。”
“真的嗎?”曲琦抬頭看他,風宴的輕功,想走她根本攔不住。
“真的。”風宴點點頭。
“好。”曲琦說鬆就鬆,乖乖巧巧的在床上做好。
跟風宴相處這些日子了,她早就知道他是個吃軟不吃硬的。
比起霸王硬上弓,他明顯對好好說話更加受用。
“風宴,我想好好跟你談談。”曲琦看著他。
她已經想好了。
對於風宴這等重禮的人,兩個人隻有徹底拋棄之前師徒的身份,才能有進一步的發展。
所以,比起師父,名字明顯更合適。
“好。”風宴點點頭,他們二人的確是要好好談一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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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我上次...強吻你之後,”曲琦臉色有些紅,終於露出一抹女兒家的嬌態,“你就沒有什麼想法嗎?”
風宴沉默了。
曲琦手心的汗出的更多,“那我換個問句,你對我,有一點點的男女之情嗎?”
她跪坐在床上,一雙眼直直的逼視著風宴。
男人依舊沉默著,回避著她的目光。
半晌,他似乎是想好了。
“阿崎,”清冽的男聲中帶著一絲哀傷,“你還記得,我在主鬼宗無麵前說的那些話。所以,我是不能——”
“可是那些明明——”曲琦有些激動。
這才準備離開。
將曲琦脖頸處的被角壓了壓,風宴不過剛抬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