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女子，出嫁前可以爹為天，但嫁了人，就是以夫為天。夫君的臉麵縱然就代表著自己的臉麵了。”
“可是...太子殿下都沒給您名分呢。”
“沒關係，那些都是徒有其表的東西，本公主不在乎。”
噗。
距離扶梯最近處，宋晏聽著曲琦這話，發出一聲輕笑。
不在乎，她可不像是不在乎那種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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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您就是太舍己為人了。若老是如此，奴婢們都要心疼壞了。”
“沒事，走吧。”
兩人說著就要下樓。
宋晏蹙了蹙眉，這就結束了？
“哎呀！”扶梯處突然發出一陣清脆的喊聲。
宋晏不為所動，打算看看她們這出戲要怎麼演。
“小翠，你看到門口站的乞丐了嗎？”曲琦雙眼朦朧。
“看到了，公主。”小翠十分配合，“今天多了一個婦女帶著孩子，那小女孩估摸著才五六歲呢。”
“她們都沒有衣服穿...”曲琦呢喃著。
“是啊，公主。都說宋國國力強盛，十分富饒。但依奴婢看，不管是在哪，都有乞討的人啊。”
“嗯。”曲琦點點頭，將口袋錢的大半都遞給了小翠，“小翠，把這些錢給她們吧。”
“公主，這不是您買衣服的錢嗎？”小翠一雙眼噙了淚，“若是沒有了這錢，我們隻能穿著身上的——”
“別說了，就給她們吧。”曲琦將錢塞給小翠，“我們來了這邊，就該力所能及的幫助她們。”
“我手裏還有些錢，雖然買不到特別好的衣裳，但總能讓我們穿的幹淨。”
“公主...”
“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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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
一陣下扶梯的聲音傳來。
接著樓下就沒了動靜，這兩人應當是走了。
過了片刻，宋晏轉了轉手中的茶壺。
茶壺中，似乎沒水了。
下去一趟吧。
想著，宋晏就鬼使神差下了樓，朝掌櫃的又要了一壺水。
“喲，客官，沒趕巧。現在正好沒水了，勞煩您等一會兒。”
宋晏點了點頭。
掌櫃的急忙跑去後廚，催水房快些燒。
宋晏百無聊賴間，就走到了門口。
出人意料的是，這門口，居然果真站著一個婦女與她的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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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人，倒是沒扯謊。
但錢給了沒給，他就不得而知了。
轉身正要走，身後的婦女就流出了淚。
“女兒，你看，下雪了。”
“娘，是！下雪了，好白！”
“今天是娘最開心的一天，”婦女掂了掂手中沉甸甸的錢袋子，“以後再見到那個姐姐，一定要好好謝謝人家。你娘我沒出息，這輩子都沒見過這麼多錢。”
“我知道啦，娘。”小女孩十分天真可愛，“正好下雪了，我們可以給兩個姐姐做點衣裳。”
“是啊！娘怎麼沒想到呢？那我們就快些回去吧。”婦女拉著小女孩的手，迎著飄雪就走了出去。
下雪時，天總會冷一些。
婦女與小女孩剛走沒走久，門口的乞丐也都走了。
周圍又歸於寧靜。
茶壺還沒送過來。
“我們女子，出嫁前可以爹為天，但嫁了人，就是以夫為天。夫君的臉麵縱然就代表著自己的臉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