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閑話少說,馬上開車(1 / 2)

清晨,秦牧醒了。那個長絕了人間美色的女子不見了。

抬頭,發現床對麵坐著一個正在拿著文件夾翻看的男人。四十歲左右年紀,西裝,短發,帶著眼鏡。

“醒了,現在我們可以談談了。”合上文件夾,男人說道。

“你是誰……算了,談什麼?”此時秦牧不懵是不可能的,懵,且沒什麼底氣。畢竟被子裏麵的他可還光著呢。

“是啊,談什麼呢?嗯,就談談你昨晚睡了一個本該讓你屍沉淞浦江的姑娘。”

“咳咳,您的心情我理解,但現在畢竟是開放的法治社會,您是叔叔?”秦牧試探的問。

開放和法製啊?嗬嗬。這小子!這麼想著,西裝男這般說著:“她爹叫丁青。”

“嘶……誰?!”

“看來你猜到了。”

“沒有!萬一不知者不罪呢!”

“丁青,國際性黑幫組織青洪幫的龍頭。一個月前帶著他唯一的女兒回國處理組織事物。然後,在昨晚的一次名流酒會上,丁青的獨生女從午夜十一點消失,直到淩晨三點從這間房出來。然後被我暗中派人護送回家。”

“不可能!”

“那麼,你這句‘不可能’指的是她不可能是丁青的女兒,還是指其他的什麼?”

秦牧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卻終歸沒有說出來。隻是兩手放在額頭上,使勁兒的揉著。

“頭疼?嗬,該頭疼的那個是我。”西裝男說著,敲了敲塑料文件夾,道:“丁青讓我在六點前給他一個說法。現在……”

西裝男說著看表:“五點三十五分,也就是說二十五分鍾把你送到他麵前,或者……擺平你這破事兒。那麼……”

“那麼……請務必抓緊時間幫我擺平這破事兒。”秦牧道。

“嗬,連‘你為什麼幫我’都不問一句?”西裝男輕笑,玩味的問道。

“不問,萬一哪句話不小心聊差劈了,你不幫我了怎麼辦?!”秦牧說著,隨手撒了一把節操。

“嗬。”西裝男笑,從身邊的皮包裏抽出一封厚厚的檔案袋,隨手丟到秦牧麵前。

秦牧拿起檔案袋,晃了晃,打開。

“裏麵是你的身份證、護照、銀行卡、學籍檔案、錄取通知書,還有一部手機。退房之後,你直接去天澤大學報道。學費和生活費會自動打到這張銀行卡上。”

“我……”

“什麼也不用問,問我也不會說。總之我希望看到的是你跟過去做個了斷,然後老老實實的在天澤求學。隻要你是這麼做的,丁青那邊,我會幫你擺平。”西裝男說完,起身離開。

秦牧呆呆的看著西裝男開門離開,愣了一會兒。然後檔案袋裏翻出一張名片,上麵隻有一個名字和一個電話。

“李鴻璋?鬧呢?”

……

在去天澤大學的公交車上,秦牧掏出自己之前的手機,給一個號碼播了過去:“張哥。”

“才他嗎幾點?”電話那邊傳來被稱作‘張哥’男子的聲音。

“今晚你得自己頂上了,然後盡快找人接我的班。”

“幹毛啊?覺得薪水不夠跟哥說啊!”

“不是薪水的問題。”

“分層,分層好不啦弟弟?!”

“不是錢的問題。”

“然後呢?”

“我惹麻煩了,大-麻煩。擔心連累到你。”

“嘶……哥還能怕你連……”

“虛頭吧腦的嗑就別嘮了。野拳場的生意最好收掉,先問問分局徐隊,隻要他胃口不是太大,就請他盡快幫忙收場。”

“聽到什麼風聲了?”電話那邊的聲音明顯精神了很多。

“風個毛線。嫂子不懷孕了嗎。你也不想你兒子天生**閉塞吧?”

“操。”

“就這樣吧。”秦牧說完,攥了攥電話,一陣塑料的碎裂聲響起,然後順手將已開始冒煙的手機準確丟到車窗外的一個路邊垃圾桶裏。

就在公交車後麵不遠處的一輛車裏,李鴻章摘下耳機,對身邊的長發青年說:“讓後麵的車把那小子剛丟的手機撿回來。”

說著,他拍了拍司機的肩膀:“機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