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溪笑著說道:“那是自然,百十年前的時候,你就最討人厭了。”
“是是是。”閆哲胡亂答應著,“可你得答應我一個條件。”
“我這山莊裏的,所有人,所有東西,你一律都不許動,明白嗎?”說罷,眼神撇到一個禦劍疾馳過來的人影,閆哲笑笑,開口道,“動手吧。”
“你還怪著急的。”玉溪笑著,猛地揮手,飛刀便紛紛的衝上去,直直的將人給紮成了篩子。
玉溪反而不傷心,看著閆哲身旁神誌恍惚的十三,笑得更為開心了,他甚至還指著閆哲,笑他和個刺蝟一樣。
就在這時,天上突然降下一柄劍來,直直的插入玉溪的麵前,要不是玉溪躲得快,恐怕他現在就已經變成兩半了。
“哥!”閆薌從半空當中一躍而下,“玉溪,你個混蛋,做了什麼!”
“我做了什麼?”玉溪笑意盈盈的拿出玉盒來給她看,“等我過會兒將他救活了,你還得感謝我。”
說著,便走上前去,要取閆哲的血,十三本想阻攔,卻被閆薌紅著眼睛攔住了。
“可是。”十三還想再說什麼,卻被閆薌給打斷了。
“他一定會後悔的,我知道哥哥是怎麼想的了。”閆薌低著頭,如墨一般的發絲低垂下來,卻止不住她眼裏的憎恨,“他想要玉溪後悔,後悔終生。”
玉溪小心翼翼的在閆哲身上劃了一條小口子,等鮮血灌滿玉盒,他則開始沾著玉盒當中的鮮血,在地上畫著些稀奇古怪的符文。
術成,一片紅光升起,染紅了半邊闐全山莊,可等這紅光暗下來,閆哲卻還是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這,這是怎麼回事?”玉溪手足無措的看著地上的人,剛才被劃開的小口止不住血,血便已經流了一地,順著小小的土坡,流到長廊那邊。
“不,不應該的。”玉溪將閆哲扶起來,可他現在慌了神,一時沒扶穩,閆哲的屍體又軟軟的倒了下去。
“這,這是怎麼回事?”玉溪茫然無措的看向一邊的白修衍,突然暴起,“你小子,給我的是不是假的東西!”
白修衍毫無反手之力,被抓著,卻也隻能低低的咳嗽著。
“不是他的問題。”閆薌紅著眼睛,站在一旁冷冷的看他,“是你的問題。”
“我,我的問題?”玉溪慢慢的鬆開白修衍,搖搖晃晃的走到閆哲的身邊,“是,是我的咒術不對嗎?還是,還是我哪裏弄錯了?”
“都不是。”閆薌冷笑著,“哥哥的神魂不全,又怎麼可能回來?”
閆薌抹了一把眼淚,恨恨的說道:“都是因為你,玉溪,都是因為你!”
“當年若不是因為你,哥哥也不可能會受傷成這個樣子,當年若不是因為你,哥哥又怎麼可能終日守在這該死的闐全山莊,整日閉門不出?若不是因為你,玉溪,若不是因為你!”
閆薌頓了頓,眼中透漏著強烈的恨意:“哥哥又怎麼卡在化神境,要知道,當年哥哥可是天下第一的資質!”
“都是因為你!”閆薌低下頭去,卻再也止不住啜泣的聲音,“是你殺了他!”
玉溪笑著說道:“那是自然,百十年前的時候,你就最討人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