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寶坐了城裏的班車回去,還在村口的時候,就看見村民們忙碌著搬家的事情,剛剛下車的時候,喜寶就看到那邊的停車站停了幾輛大巴車。
這車喜寶見過,想來應該是陸靖暄安排過來給大家夥搬家用的。
想到這一點,喜寶的心中微微有些觸動,但也沒多想,直接朝著老宅走去。
喜寶的老家其實跟劉文書家隔得並不遠,嶺頭村一共就這麼大,從村頭走到村尾,也要不了太長的時間,隻是還有些田地,占據了一些麵積,整個加起來倒是不小了。
喜寶要回自己的老宅,勢必要經過劉文書家,村裏就那麼兩條小道,躲也躲不過去。
所以就算喜寶不想看到劉文書母子兩人,也還是隻能從那條路走過去,但讓喜寶驚喜的是劉文書家大門緊閉,也不知道是在城裏還沒回來,還是其他的原因,總之路過的時候喜寶加快了步伐,也沒遇到什麼不想看見的人。
越是靠近那個破舊的小院子,喜寶的步伐越是緩慢了下來。
三年了,自從嫁給了劉文書之後,她就再也沒有回過這個小院子,如今突然間回來倒是生出了幾分近鄉情更怯的感覺來。
他們家本來條件就不好,母親早早的就離開了父親和她,家裏的經濟更是一落千丈,在別人家都忙著蓋新房,修葺新院的時候,她爹每天都醉生夢死,靠著幾壺清酒混日子,久而久之,這祖上留下來的老房子,經不起風吹雨打的,院牆都塌了一部分。
兩扇單薄的木門上了一把小鐵鎖,但是這把鎖實在是顯得有些雞肋,那邊的院牆倒了一米多的距離,邁個腳都能跨過去。
不過嶺頭村雖然窮,這些風氣還是好的,偷人的事情會發生,但偷東西確實沒有,而且喜寶家的這破院子一看也沒什麼好東西,就算是賊來了也不會惦記的。
喜寶家的條件,大家夥心中都知曉,以前她娘在的時候還挺好的,雖然清貧了些,但在村裏日子也算是過得紅紅火火,後來她娘走了之後,家中便是一落千丈,越發不如從前了。
院子裏麵長滿了雜草,那邊的一口井也已經枯了,門口那一小片水泥地上落滿了灰塵,喜寶從口袋裏拿出鑰匙,費了好大的勁才把門鎖給打開,三年了,這門鎖都已經生鏽了。
推開門,一股黴味夾雜在滿是灰塵的空氣當中撲麵而來,喜寶被嗆得咳嗽了兩聲,緩了一小會兒,才往屋裏走去。
屋裏的一切都是自己熟悉的,她從小就在這個地方長大,從有記憶開始到嫁給劉文書,這十幾多年的時光都在這個小屋裏麵度過。
一共隻有兩個房間的小屋,推開門的那一刻,廳裏的所有東西都一覽無餘。
正門對著的地方擺了一張四四方方的方桌,方桌的腳大概是被老鼠啃了,底下墊了一塊小磚,才勉強維持著桌子的平衡。
桌子的左邊是一張破舊的小木床,喜寶朝著木床走去,低頭看著那張木床,床上似乎漸漸的浮現出一個身影……
喜寶坐了城裏的班車回去,還在村口的時候,就看見村民們忙碌著搬家的事情,剛剛下車的時候,喜寶就看到那邊的停車站停了幾輛大巴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