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錢江沒有,到現在為止,錢江也隻是打斷過他的一條胳膊而已。
盡管錢江在心裏告訴自己,要等到找到證據再去真正的懲罰於他,但這裏麵未嚐沒有一點手下留情。
無論怎麼說,這潘英傑都是從小與他一起長到,都曾是夥伴、是朋友、是兄弟,他可以狠得下心來背叛錢江,錢江卻總是對他狠得下心。
今天劉師傅的這場比賽,可能對於別人來說隻是一場比賽而已,頂多刺激了一點,激烈了一些,但對於錢江來說,這更像是一堂課。
如果沒有那份狠辣與果決,就算是他再能堅持,最後還是會一無所有。
可現在,他有了成為第二的可能。
其實劉師傅的速度是很慢的,一段二百多米的路程,他生生地走了四五分鍾,就是正常走路也早就到了,何況這還是在賽車場上。
可人們此時似乎忽略了了這一點,不斷地歡呼著,為他加油、為他助威。
這樣的歡呼、這樣的人氣,早已超越了江城,恐怕也超越了自有這八峰嶺賽黑車以來的所有的比賽。盡管他隻是個第二名,但許多時候,讓人感動的往往並不是冠軍。
終於,破寶馬艱難地移過了終點線,劉師傅的腰也挺了起來,雙手離開了車身,向著這邊看了過來。
他的目光仍然平靜,既沒有對眾多困難的不滿,也沒有終於到達目的地的自滿,隻有平靜,像海一樣,能容得下任何的驚濤駭浪。
“嘩!”掌聲,如潮如雷如爆如崩的掌聲,此時,語言已變得無力起來,隻有瘋狂地鼓掌才能表達出人們心中的激情。
隻是,劉師傅在掌聲中等了好一會兒,也沒有人宣布他的成績,更沒有人來發給他能進入決賽的碼牌。
這時,隻見一個風度很好的中年人登上了那輛由房車搭成的高台,大聲宣布:“本輪比賽的冠軍是:15號獵鷹!他將進入決賽,與其他的車手共同角逐今天的總冠軍!”
說完這些,他就跳下了台子,將一個金黃的碼牌交到了那個15號。
然後就要離去。
可他卻被攔住處了,人們紛紛地走上前走,堵住了他的路。
“為什麼沒有19號?”
“憑什麼不讓19號進入決賽?”
……
質問聲、不滿聲響成了一片。
錢江此時也跑到了這個中年人的麵前,問道:“跑了第二名,按你們的規矩,是可以進入決賽的!”
“不,他沒有取得第二名!”這中年人大聲地回答道。
“為什麼?他難道不是第二個到達終點的嗎?”錢江憤聲問道。
“他是到達了,但他並不是開車到達的!如果任何一個人都到終點那兒走一趟就有名次的話,那這比賽也不用比了!”這中年人很是鎮定地說道。
錢江一見之下,知道用正常的方法是說服不了這人了,隻有想別的辦法,利用一些可以利用的東西。
而現在可以利用的,就是場中觀眾的熱情與支持。
可是錢江沒有,到現在為止,錢江也隻是打斷過他的一條胳膊而已。
盡管錢江在心裏告訴自己,要等到找到證據再去真正的懲罰於他,但這裏麵未嚐沒有一點手下留情。
無論怎麼說,這潘英傑都是從小與他一起長到,都曾是夥伴、是朋友、是兄弟,他可以狠得下心來背叛錢江,錢江卻總是對他狠得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