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3章(1 / 3)

我看著他,覺得自己的心在滴血,在流淚。我走過去,把皓天抱在我的懷裏,我沒有說那些安慰的話,我隻是用一種心靈溝通的形式,用我的愛來溫暖他那顆冰冷的心。我想把我全部的溫暖全部的愛都傳給他,讓他感受到我的溫暖,讓他感受到我的愛。因為有我,因為有了我的愛,他不會再孤單。

秋天的陽光是一種理智的熱情,灑在色彩斑斕的大地上,是一種安詳而寧靜的美。而我的心情卻還是夏日般熱烈,夏花般燦爛。

其實,不僅僅是我,在皓天的臉上也能很明顯地看到愛情的痕跡。

雖然他的笑容依舊是淡淡的,但現在會時常掛在臉上,說起話來也愈加神采飛揚。弄得部門裏的職員們都在奇怪--咱們經理怎麼了?他到咱們這裏那麼久了也沒見他笑過幾次,可是現在,笑容像在他臉上安了家似的,就算是批評人也帶著笑意,戀愛了吧?

一聽大家這麼說,王子和劉丹就會曖昧地用眼角掃我一眼,搞得我除了不自在,也更覺甜蜜,這一切都說明皓天也像我愛他一樣深深地愛著我。

皓天在我眼裏的形象一直是雙重的。

在公司的時候,我們還是跟以前一樣,我的工作出了問題,他立刻就會黑下臉來把我訓得灰頭土臉。有一次,因為我沒有按時交文案,他竟然當著所有同事的麵,對我說:“童畫小姐,給你一個晚上的時間,如果還是拿不出來,你就辭職吧!”

真是氣死我啦!於是我表麵上裝作痛心疾首的樣子,給足他麵子。而在走過他身邊的時候,則狠狠地踩在他的腳上,然後看他不動聲色的樣子,心裏別提有多樂了。親愛的男朋友,很疼吧?

在宿舍,他則會像個大哥哥一樣遷就我、寵我,讓我覺得我是被愛著的。

這些天,格格一直不停地逼問我一個問題:“你們‘那個’了沒有?”

我知道她問的是什麼,但是我們的確是沒有。跟皓天在同一個宿舍裏生活了幾個月,剛住進來的時候,雖然我百分之百相信皓天是個正人君子,但還是覺得一個男生和一個女生住在一起很別扭。尤其是我們共用一個客廳,共用一個衛生間。萬一我走進客廳時突然看到一個光著上身的男生坐在沙發上看電視,或者是推開衛生間的門突然看到一個男生在那裏刮胡子或者是……

每每想到這些我都很擔心,幸好這種事情從來都沒有發生過。皓天每天從臥室裏出來時都是穿戴整齊,用過衛生間後總是清洗得非常幹淨,反倒是我,經常會不自覺地穿著睡衣,睡眼惺忪的就出現在他的麵前。

談戀愛以後,我們做得最多的事就是去郊遊。跟我一樣,他也非常喜歡旅行。他告訴我,“浪漫滿屋”就是他在旅行中發現的,他也很喜歡那個活的白樺樹小屋,所以每年都會到那裏度假,順便幫那裏看山林的老人采藥、護林,並且每一次去他都會拿出錢來幫助老人,老人的兒子就是他資助上的大學。所以,每次他一去,老人就回家休息,他就成了臨時山林管理員。

我們在“浪漫滿屋”見麵的時候,正是他幫老人看管山林的時候。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我們的愛情故事是在“浪漫滿屋”開始的。我跟皓天一致同意把“浪漫滿屋”當做我們的“月下老人”,並相約無論多忙,每年都要去“浪漫滿屋”度一次假。

我們經常會在宿舍裏聊天、聽音樂、上網、玩遊戲,他會用那個長相奇怪的愛爾蘭風笛給我吹奏很好聽的音樂,我也會給他沏功夫茶或是擺茶道。每到睡覺的時間,我們就會很自覺地走回自己的房間,而且我們認為這是很正常的事情,但格格認為這不正常。

“非常的不正常。”格格嚴肅地說。

“有什麼不正常的嗎?”我瞪她,覺得她很不正經。

“童畫妹妹,情欲,懂嗎?有情就有欲,有了欲才有情,這是男女之間檢驗愛情的唯一標準。懂嗎?”

“啊?”我看著她,有點迷茫。

王子也說:“當然了,你這種老處女不懂是很正常的了,可是皓天不是啊,他都快三十歲了,不會是老處男吧?如果他真的是老處男的話,那他不是心理有病就是生理有病!”

又來了,可是,是真的吧?

那天晚上,我問皓天:“你真的愛我嗎?”

皓天笑了一下,揉了揉我的頭發,說:“我聽說很多女生都會問她們所愛的男生兩個問題,第一個問題是你愛我嗎?第二個問題是你肯為我赴湯蹈火嗎?我一直奇怪,這種問題是怎麼想出來的?愛一個人是用嘴說說就可以的嗎?還有,她們就沒想過,男人們要是為她們赴湯蹈火,她們還不是要去做寡婦了?你不會也想問這種沒營養的問題吧?”

我白了他一眼,沒說話。

“好,既然你也問這個問題,我就回答你。”他溫柔地把我輕輕擁在懷裏,充滿磁性的聲音也像是春天的風兒一樣溫柔,“童畫,我愛你,我很高興我的生命中有了你,我也很高興我的生活中有了你的愛。因為有了你,我的人生有了色彩,有了激情,有了生命的意義。我愛你,也謝謝你能愛我!”

聽了皓天的話,我覺得我的幸福可以充滿全世界,同時也為自己對他產生了懷疑而感到內疚。

從那以後,我把格格的忠告全當耳旁風。

“我們的那一天是在新婚之夜!”我這樣對格格和王子說,而且說得底氣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