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浮雲還在滿是惶恐中,便在此時,他的手機響了。
當他看到電話號碼時,老臉上的神情很精彩,更多的是那發自內心的驚恐。
“青,青帝!”
接起電話後,陳浮雲的老臉近乎不帶有一絲血色。
車上,秦軒眉頭皺起,從這兩字中,他便察覺到不對。
“可有事情發生?”秦軒問道,眸光平淡。
陳浮雲已經盡是惶恐,“您,您父親受了重傷!”
僅僅一句話,秦軒的腦海之中便是嗡的一聲,周圍長青之力彌漫,差點將這兩A4裂開。
不過,僅僅一瞬,仙心帝念如天嶽,鎮壓一切躁動。
秦軒恢複冷靜,“你在哪?”
他當即腳踩油門,伴隨著極致的引擎聲,這輛A4如同閃電,赫然衝向了江水市區。
會所內,當秦軒走進來的時候,陳浮雲當即跪在了地上,發出一聲悶響。
“是浮雲無能,請青帝怪罪!”
他盡是惶恐,頭顱深垂,不敢看向秦軒。
秦軒理會都不曾理會陳浮雲,他大步向秦文德走去,望著父親那慘白的麵孔,心如刀絞。
隻不過,秦軒卻不曾顧心內情緒,細細探查。
在秦文德體內,一股詭譎難測,充滿著腐蝕的力量正在四處亂竄,腐蝕經脈肺腑。
秦軒微微鬆了一口氣,這力量雖然詭譎,但他來的剛好,掌力中的不深,還不涉及根本。
當即,他從腰間抽出了三枚長針。
這是當初為何韻續脈所用,他一直留著,不曾扔掉。
秦軒手捏長針,緩緩刺入到秦文德的額頭,胸前,腰腹。
三針連成一線,受創輕微,秦軒甚至無需動用生死玄針之術。
旋即,他動用長青之力,渡入到自己父親體內。
原本在秦文德體內那詭譎難測,連先天之力都難以消滅的掌力在長青之力下,如遇克星。就仿佛涓涓細流遭遇浩瀚長江,頓時被逼得不斷後退,縮居一偶。
僅僅片刻,那三針所在之處便溢出漆黑血液,旋即,秦軒便緩緩收手,取出長針。
秦文德的臉色已經漸漸恢複血色,隻是內府震動,精神還未恢複,昏迷過去。
對於他而言,昏迷或許更好,有助自愈。
秦軒雖然逼出掌力,潤養內府,但有些根本,外力本不如身體機能本身的自愈。
收回銀針後,秦軒才微微鬆了一口氣。
他望著自己的父親,眼眸漠然如霜。
原本,他以為重生以來,父母不會早遭遇迫害,無論是褚雲豪派人刺殺,還是如今這一幕,皆讓他敲醒警鍾。
他終究已經不是那昔日青帝,世間萬物,命數無窮,他也無法如以前那般捏握自如。
秦軒緩緩轉身,淡淡的望著陳浮雲,“誰幹的?”
語氣平靜,卻仿佛蘊含蒼天之怒,如那萬丈平波下,真龍蘇醒,即將破浪一般。
陳浮雲臉上頓時冷汗淋漓,背後早已經濕透。
這是他入道境以來,從不曾有過的感覺,就仿佛昔日他為臨海陳浮雲,秦軒為陳大師一樣,那種惶恐,敬畏,如出一轍。
不對,是猶有過之。
陳浮雲跪地抬頭,望著秦軒那雙漠然的眸子,感覺自己仿佛如泰山下蜉蝣,仰望山頂。
“鄭衛龍!”陳浮雲滿是惶恐,聲音微微**,“還有暗羅!”
秦軒輕輕點頭,他向外走去。
直到門口,秦軒腳步微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