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秦軒的話語讓秦文德夫婦盡數呆住,柳允更是如此。
她望著秦軒眼眸,那一閃而逝的殺機卻讓她如墜深淵,她忽然想起,秦軒極有可能是一位宗師,武道宗師,她不過是一個普通女子,秦軒若是真不顧一切動手……柳允的臉色微微發白,眼中難掩驚懼。
“秦軒!你怎麼和長輩說話!”秦文德更是怒斥。
沈心秀倒是感覺到心中暢快,不過還是道:“秦軒,以後不許這麼說話,春節這樣的日子,你怎麼能讓柳家準備後事呢?”
她淡淡的看了一眼柳允,感覺到心情舒暢。
柳允嘴毒,不過自己這兒子的嘴似乎更毒。
柳允勃然大怒,就在她剛要出聲的時候,清脆的聲音緩緩響起。
秦忠華拄著拐杖,他緩緩走來,看到老爺子親自來,當即柳允不敢出聲了。
“文德,心秀,回來了?”
秦忠華緩緩出聲,他餘光掠過那梅花盡落的梅樹,眉頭微皺,看了一眼柳允,卻也不曾說什麼。
便是這一眼,卻讓柳允微微色變,心中忍不住有些畏懼。
“爸!”秦文德望著這又是一年不曾見過的老人,輕輕的喚了一聲。
沈心秀也不由低頭道:“爸!”
老人點頭,旋即,他目光落在秦軒身上。
“秦軒,你還愣著做什麼?”秦文德轉頭,皺眉道:“還不趕緊見過你爺爺?”
秦軒淡然自若的望著那老人一眼,淡淡道:“那女人可是說了,我一家人皆非秦家人,有些稱呼不可隨意稱呼,免得外人誤會,我想,還是不要拜見為好!”
他望著老人,眼眸不存情緒。
前世,他曾對老人敬重,但這一絲敬重,在他登門秦家卻連門都進不去的刹那,便已經蕩然無存了。
“臭小子,你說什麼?”秦文德這一次是真正動怒,瞪向秦軒。
連沈心秀也不由拉扯一下秦軒,“小軒,過分了,快點去拜見!”
秦軒依舊不曾所動,老人眼眸更是微沉,眼眸之中有冷意泛起,但,他不是對秦軒,而是對柳允。
感受到老人眼眸之中的冷意,柳允的臉色頓時變了。
“這句話,是你說的?”秦忠華望向柳允,聲音沉緩,但卻有一股威壓,讓柳允臉色發白。
“爸,我隻是氣秦軒傷了兵兒、雲兒,一時糊塗……”柳允有些慌亂,老人在秦家極具威嚴,便是她性子刁蠻,卻也絕不敢在老人麵前有半點放肆。
更何況,柳允清楚,這番話她已經觸及到老人的禁忌。
“滾回去!你要是再找文德一家的麻煩,別怪我不給柳家,不給文國留情!”老人手中權杖已經猛然抬起,伴隨一聲悶響,赫然砸落在地。
柳允當即便是身軀一顫,臉上血色盡退,噤聲不敢言。
隨後,她帶著慌亂驚懼的離去,不敢再留下來。
等到柳允離去,秦忠華這才望向秦軒,他目光與秦軒那雙當淡如止水的眸光對視著,緩緩道:“也罷,來了就好,拜見就不必了!”
這句話,卻帶著一絲惆悵歎息,秦文德與沈心秀心中聽著皆不是滋味。
秦軒依舊神色平靜,氣的秦文德恨不得給秦軒一個耳光。
“臭小子!等一會兒再教訓你!”秦文德滿是怒氣的冷哼一聲。
隨後,夫婦兩人連忙將老人攙扶著,走進別墅內,緩緩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