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虛空禁地之中,除了秦軒,其他人卻始終都未曾走出。
“秦長青,真兒呢!”
白帝開口了,她率先發問。
“我和他們離開天墟的方式不同。”秦軒淡淡道:“我不清楚,她們何時能夠出來!”
秦軒的話語讓白帝的眼眸一凝,她滿是凝重的出聲,“你為何不同!”
秦軒看了一眼白帝,未曾開口。
倒是一旁的周天古帝冷冷出聲,“蟲豸之輩,不知所謂!”
“在這天墟內,你仍舊是祖境,你能夠有什麼不同?沒有死在天墟之中,便已是你最大的造化了!”
他冷眼望著秦軒,若非是有白帝在,他絕對不介意一巴掌將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素來狂妄的蟲豸拍死。
秦軒抬眸望向周天古帝,他與其雙眸對視著。
忽然,秦軒的嘴角微挑,露出了一抹冷笑。
“太凰真兒,羅衍等人,我的確不能確認何時能走出!”
“但有一件事,我可以確認,你不用等了,太古真解地道院的弟子,全都死了,一個不留!”
薄唇輕動,可他的話語,卻讓其餘十七道院的人都不由同時望來。
周天古帝的眼眸陡然間爆發出一抹銳利,但也隻是稍縱即逝。
他臉上露出了一抹淡淡的嘲諷,“蟲豸之言,便是如此可笑!”
周天古帝壓根不打算理會秦軒,他自是以為秦軒的話語是胡言亂語。
畢竟,他麾下的那些弟子,有一位存在,絕不可能是這秦長青,一個區區祖境所能夠殺的。
那位的來曆,連他也要正視。
秦軒似乎察覺到了周天古帝的神情,不由輕笑一聲,“你以為,就憑借那來自於上蒼之上的萬金鱗,便能保你太古真解地的弟子麼?”
“你對天墟內,太過一無所知!”
“我也不妨直言,在場十九道院,除了我羅古天道院與無間地道院的弟子盡數還活著外,餘下道院的弟子活著的,不超過五人!”
他負手而立,一襲白衣在這虛空禁地之中靜靜的垂立著。
“大多數,葬於我手中!”
秦軒這一番話,猶如驚雷,落在眾人的雙耳之中。
十九道院,所有領袖,在這一刻都不由望向秦軒,隻不過,信秦軒之言的人,卻不曾有幾人。
周天古帝更是大笑一聲,“區區蟲豸,就憑你!?”
一旁的彌世古帝也不由含笑出聲,“秦長青,你雖不凡,可你也隻是祖境。”
“世間浩瀚,誑語如若水中月,你已經有驕人之姿,何必求世人一生狂稱!”
有道院的領袖更是笑出聲,“秦長青,兩位古帝都開口了,你便別說大話了!”
“你若此刻為通古境,我還能夠相信,你一個祖境,殺普通界主,荒古或許還有可能,你還想殺界主境,荒古境的驕才!?”
“哈哈哈,何必和他廢話,他怎麼不說,他能殺古帝呢!?”有人大笑出聲,絲毫不相信秦軒的話語。
隻有凰邪凝視著秦軒,以他對秦軒的了解,秦軒絕不是可以求他人眸光,故作張狂之輩。
“是真的!?”凰邪傳音問道。
“何必作假!”秦軒淡淡一笑。
凰邪的臉色變了,他不知道那天墟之中,到底發生了什麼。
但秦軒居然如此開口,那便應是真的了。
祖境,葬了其他的九成道院弟子?
憑什麼!?
就算他秦長青有逆天之姿,也做不到才對。
更何況,秦軒如今還是祖境。
白帝淡淡的瞥了一眼秦軒,她未曾說什麼,雙眸始終關注那巨大的漩渦。
在此等待,足足等待了數個日夜。
終於,一道身影從其中走出,羅衍神色萎靡,一臉的疲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