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瓷心裏咯噔一聲,默默的歪過頭看向聲音來源處,距離有一點遠,隻能模糊的看到一個人手裏拎著一個紅不拉幾的東西往這邊跑。
應該不是boss吧?
一定不是boss,他還沒有這麼蠢。
那個叫王越的弟子聽到聲音後第一時間跑了過去,身後的幾個弟子也跟了過去,暫時沒有和君瓷再提鎖妖塔那茬。
君瓷看著那越來越近的人影,忽然有一種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定睛一看在弟子手裏一動不動的狐狸。
有點眼熟。
臥槽我家boss。
王越把狐狸接了過來,直接掐著它的後脖頸朝君瓷這個方向拎了過來。
君瓷麵無表情的揉了揉鼻子,在心裏瘋狂的錘自己的胸脯,還要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走上前站在王越的麵前,垂下頭看著一動不動的幸川。
幸川聞到熟悉的氣息,抬起頭瞥了一眼,對上君瓷冷漠的視線,趕緊撲騰著四隻爪子,王越似乎沒有發現異常,若無其事的晃悠兩下。
“君長老,是個道行不深的赤狐,不過……”王越輕蹙眉,“這個狐狸身上的氣息波動不太對勁,而且還有鎖妖塔裏靈珠的精氣,難道剛才就是它……”
幸川使勁的掙紮,趁王越說話的時候使勁一撲騰掙開了他的束縛,直接朝君瓷的懷裏撲了過去。
幸虧君瓷手疾眼快接住了它,將小小的一團摟在懷裏。
王越腳步沒站穩往後退了幾步,回過神來看君瓷懷裏耷拉著尾巴的幸川,怒目圓睜的伸出手,“君長老!不如將這狐狸送進鎖妖塔!我看鎖妖塔有異動多半有它的功勞!”
幸川聞言趕緊往君瓷懷裏鑽了鑽,把露在外麵的尾巴都給收了回來藏好,討好一樣蹭了蹭她的手臂,小聲的哼唧兩聲。
“不用了。”君瓷冷漠的看著身前的王越,抱著幸川轉過身要走。
王越情急之下趕緊跑到君瓷麵前擋住她的去路,麵紅耳赤的大吼一聲,“君長老!您莫不是想要包庇這隻妖!”
君瓷抱著幸川往後退了幾步,抬起眼冷漠的看著王越,緩緩開口,“有問題?”
“這當然有問題!”王越臉通紅,“妖都是應該死的東西,所有妖都應該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身後的弟子見情況不妙,趕緊上前把王越給拉了回去,王越還不死心,幾乎是衝上來大吼道:“假若君長老一定要帶這個狐狸回去,您就和我來一場比試!”
君瓷看著他,臉上沒有一點表情,情感也沒有絲毫的波動,良久,緩緩開口,“不用。”
“君長老你!”王越臉紅脖子粗的瞪著君瓷。
“以後它有任何的錯誤,我背。”君瓷慢慢的說道,隻有短短的一些字,卻拆開了一般砸在幸川的心裏。
話落繞過王越離開,這次沒有弟子阻攔。
君瓷也沒忘記自己要幹啥,走到之前待的位置一屁股坐下,一邊摸著懷裏的狐狸毛一邊閉上眼休息。
王越看著君瓷的背影,良久吐了一口濁氣,掃視著身旁的幾個弟子,“這三天就在外麵守著,好好看著這隻狐狸。”
弟子們應下之後原地坐下,王越深深的看了一眼君瓷的方向,抬起腳離開。
饅頭看著閉目凝神的君瓷,忽然有些好奇,[瓷妹兒,你為什麼不和他比,打的他心服口服不好嗎?]
“他沒錯。”君瓷在心裏說道。
[嗯?]
君瓷睜開眼靜靜地看著前麵茂密的綠樹,低垂眼眸。
“他隻是對妖的敵意大而已,闖鎖妖塔的是我,在斬妖門強行留下幸川的也是我,他沒錯。”
饅頭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認同的點點頭。
瓷妹兒竟然有這麼明白的一天,真的不容易。
幸川不知君瓷所想,此時乖乖的趴在她的懷裏,心裏卻焦急如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