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藥的過程十分曲折,蘇諭就沒有一秒鍾在好好的待著,不是在嗷嗷叫喚就是在疼的跳來跳去,最後君瓷直接把劍架在他脖子上,“好好待著。”
蘇諭被迫站的筆直,看著正在給自己包紮的君瓷,語氣幽怨,“上次你不喝藥,我也沒這樣對你吧。”
君瓷摁了一下蘇諭的傷口,抬起頭冷漠的看著他,“這不一樣。”
具體哪裏不一樣,我也不知道。
反正就是不一樣。
蘇諭看君瓷這樣子就知道她肯定有借口,於是也不說了,就戳在那裏任由君瓷擺弄。
黑暗中有電光閃過,隨之而來的是悶雷的聲音,蘇諭抬起頭看著黑漆漆一片沒有任何亮光的天空,覺得分外壓抑。
君瓷將繃帶纏好,然後將東西扔進空間裏,抬起頭看天,眯起眼睛,“要下雨了。”
話落又一道閃電劃過,蘇諭正好穿好了衣服,掃視四周,“那還待著幹什麼?回去啊。”
君瓷從饅頭那裏找來地圖,拉著蘇諭的手順著導航往外麵走。
森林深處的雜草都有半人高,兩個人走的很費勁,周圍又沒有什麼可以躲避大雨的地方,隻能硬著頭皮往前麵走。
天空飄起細雨,雨滴逐漸變大,敲打在人的身上,雨水很快就模糊了視線。
蘇諭捂著自己的小腹,有鮮血從中溢出來,發絲貼在臉頰,格外的狼狽。
君瓷也好不到那裏去,看著蘇諭虛弱的樣子,非常好意思的和饅頭開口,“給我傘。”
饅頭抖了抖身子,[瓷妹兒,上頭剛出來的規定,位麵中不可以用不屬於這裏的東西,現代的雨傘沒辦法用,這個位麵的傘又遮不住雨……]
君瓷蹙起眉,聲音冷了幾分,“不能給?”
饅頭抖的和篩子一樣,伸出手指著四分五裂的主機,[就算你今天砍死主機我也沒有!]
君瓷瞥了一眼冷的顫抖的蘇諭,伸出手把人往自己的懷裏撈了撈,“鬥笠和大衣。”
饅頭趕緊給君瓷找,最後抱著一大堆東西站在空間的傳送台上,[瓷妹兒,鬥笠有很多,大衣就一件了……]
話落還補充道:[我已經進貨了。]
君瓷:“……”
你他媽現在進貨有個屁用。
君瓷把鬥笠給自己和蘇諭帶上,然後將大衣披在自己的身上,直接將蘇諭摟進懷裏,裹得嚴嚴實實。
蘇諭像是溺水的孩子,感覺到溫暖之後下意識的貼近,將腦袋靠在君瓷的肩膀上,虛弱的呼氣。
蘇諭比君瓷高上很多,站在像是小雞崽一樣依偎著她,姿勢不免有些可笑。
君瓷半摟著他往前走,蘇諭一抬眼就看到了君瓷緊繃的下巴,女子精致的容顏讓他有些恍惚,直到鬥笠上的水滴盡數滴在他的臉上才反應過來。
蘇諭靠在君瓷的懷裏,身體有些僵硬,突然之間有很多話想要問問她。
周圍安靜到隻能聽到淅淅瀝瀝的雨水聲。
相比於剛才,這雨已經小了很多。
蘇諭躊躇良久,還是緩緩的開口,聲音啞到不可思議,像是很久沒有說話一樣,幹涸的要命,“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