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瓷盯著那塊碎裂的地板看了足足有十分鍾,就在饅頭以為自家瓷妹兒有了什麼驚天動地的彌補計劃的時候,君瓷突然將距離不遠的茶幾推到了這裏。
雖然說這茶幾可以完美的掩飾住碎裂的地板磚,可這茶幾放的位置,怎麼看都覺得…奇怪。
饅頭陷入了沉默。
所以。
這就是你思考了十分鍾人生想出來的方法嗎?!
君瓷麵無表情的盯著擺放位置十分奇怪的茶幾,默默的挪開了目光,“傅川,現在是不是在醫院?”
饅頭愣了幾秒後乖巧回答,[是的,托瓷妹兒你的福,就在市醫院。]
君瓷看了一眼時間,下午兩點多鍾,可以去做點大事。
市醫院.
君瓷按照係統給的位置,一路來到醫院的三樓,走廊裏十分安靜,鼻尖彌漫著消毒水的味道,兩邊擺放的綠植十分養眼。
一眼看過去,最吸引人目光的就是一間病房前站定的兩個人高馬大的保鏢。
君瓷徑直走過去站定,抬眸盯著高出自己不少的保鏢,聲音毫無波瀾,“找傅川。”
兩個保鏢對視一眼,並沒有讓開的意思。
其中一個保鏢垂著眼看君瓷,聲音粗重,“你是哪位?”
君瓷默了默,“應該是前妻。”
保鏢眉心一跳。
應該?
為什麼會有應該這個詞出現?
空氣安靜了幾秒鍾過後,那保鏢輕咳一聲,給另外一個保鏢使了一個眼色,對方立即會意,轉過身走進病房。
不知道裏麵說了什麼,突然傳出類似於玻璃杯扔在地上的“啪嘰”一聲,隨後那保鏢也走了出來,臉色有些難看,“小姐,我們老板問您來幹什麼。”
君瓷思考了一下,認真回答,“商量一下關於淨身出戶的事情。”
保鏢轉過身又進了病房,過了幾秒走出來給君瓷打開門,“小姐,請。”
君瓷抬腳走進去,病房幹淨整潔,彌漫著消毒水的味道,此時拉著厚重的窗簾,使氣氛略有沉悶。
傅川躺在病床上,原本還算英俊的臉上交錯著青紫的傷痕,身體幾乎每一處都裹著繃帶,有點像木乃伊。
自從君瓷進來後,傅川的目光就黏在了她的身上,眼中的仇惡幾乎都要溢了出來,聲音咬牙切齒,卻有股按耐不住的得意夾雜其中,“聽說你要和我說淨身出戶的事情?”
“嗯。”君瓷點頭,從口袋裏拿出手機摁了幾下,低垂著眼查看著裏麵的內容。
“嗬,你還挺有覺悟。”傅川冷笑一聲,“早這樣乖乖聽話不就好了?還省的我和你廢了這麼多話。”
“嗯。”君瓷認真的應了一聲,抬頭盯著滔滔不絕的傅川,“你淨身出戶。”
“嗬,想當初你要是和我說幾句好話……”傅川的話突然一停,瞪著眼睛盯著麵無波瀾的君瓷,“你剛剛說什麼?”
“你淨身出戶。”君瓷非常有耐心的又重複了一遍。
傅川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一樣,“我淨身出戶?君瓷,我看你他媽是在做夢!”
“你才做夢,你全家都做夢。”君瓷麵無表情的盯著他,拿出手機擺在他麵前,“要不然,我把你婚內出軌的事情爆出去你股票大跌破產,要不然,你淨身出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