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落墨懷瑾摟著君瓷腰的手緊了緊，小心翼翼的開口，“你…你生氣了嗎？”
“沒有。”君瓷淡淡的應了一聲，再一次抬頭看向依舊站在原地，手忙腳亂的想要解釋著什麼的賀淩，“出去。”
賀淩身體一僵，垂在身側的手緊了緊，片刻過後竟然“撲通”一聲跪了下來，“陛下，您之前對我說過的話難道都忘了嗎！”
君瓷靜靜地看著賀淩，語氣毫無波瀾，“曾經的我可能對你說過什麼，承諾過什麼，但這些事我現在都不記得了，希望你也可以忘記。”
賀淩咬著牙，眼睛通紅的看向君瓷，“是因為陛下有更喜歡的人了嗎？”
懷裏的墨懷瑾眼眸微深，像是無意識的往君瓷的懷裏紮了紮，安安靜靜的趴在她的懷裏。
許久過後，頭頂傳來那依舊沒有起伏的聲音，“不。”
頓了頓，君瓷緩緩道：“因為我從來沒有喜歡過你。”
賀淩身體有些發軟，指尖狠狠地捏著自己的衣服，這才強行站了起來，他心尖有些發抖，夾雜著被羞辱的惱怒，整個人如同行屍走肉一般走出了大殿。
站在外麵的月昭聽到動靜趕緊跑過來扶住賀淩，上下打量著失魂落魄的他，刻意的壓低了聲音，“你這是…怎麼回事？”
賀淩緊緊的攥著衣角，眼眶通紅，“她憑什麼這麼說…憑什麼不喜歡我…她們明明都喜歡我，她憑什麼這麼羞辱我……”
月昭微微蹙眉，心裏已經大概明白了是怎麼回事，抬眼看向緊閉的宮殿大門，忽然想起了什麼，“是不是陛下有新男寵了？”
賀淩像是被刺到了痛處一樣，“明明是個虛偽的賤人，他憑什麼和我比！陛下竟然摟著他都不願意看我一眼！明明我才是京城最招人喜愛的公子！”
月昭心中了然，緩緩的鬆開握著賀淩手臂的手，若有所思的眯起眼。
房間裏的君瓷抱著墨懷瑾往床榻上走，他很輕，就像沒骨頭一樣，此時乖巧的倚在她懷裏更顯得羸弱。
“你是皇帝嗎。”墨懷瑾突然開口，話落抬起頭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君瓷。
“嗯。”君瓷目視前方，抬手將淩亂的床榻整理好。
“剛才那個是你的妃子嗎？”因為君瓷現在隻用一隻手摟著他，墨懷瑾有些沒有安全感，就抬手拽住了她的領口，“我剛剛是不是讓你們鬧別扭了？”
“沒有。”君瓷將墨懷瑾放在柔軟的床榻上，手臂撐在他身體的兩側，拉近了兩個人之間的距離，一雙眸子黝黑，似乎能看透人心，“你忘記了？”
興許是因為距離太近了，墨懷瑾有些不適應的往後退了退，臉頰微紅，唯唯諾諾的回答了一句，“我隻記得一點…記得…小時候的時候，還有曾經有很多人欺負我…其他的想不起來了。”
話落抬眼盯著君瓷，一雙澄澈的眼睛如同孩童一般，他小心翼翼的詢問，“我也是你的妃子嗎？”
“不是。”君瓷往後退了退，低垂著眼，靜靜的看著墨懷瑾，聲音淡淡的，像是在陳述事實，“你會是皇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