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懷瑾抱著一身衣服,臉頰微紅的看著站在床邊的君瓷,唯唯諾諾的開口,“陛下,您先出去一下行嗎。”
君瓷雙手環胸,十分冷漠,“不能。”
又不是沒看過,換個衣服還害羞什麼。
墨懷瑾隻能垂下眼,慢吞吞的開始脫衣服,等到把自己扒的差不多了,就趕緊進了浴盆,將整個人都沒在了水裏。
他皮膚很白,腿上和肩膀上有幾道明顯的傷疤,君瓷的目光落在他後背上,那裏大大小小交錯著十幾條疤痕。
墨懷瑾察覺到君瓷的目光,抬手摸了摸後背,指尖撫摸著那裏的凹凸不平,輕笑一聲,“特別醜吧。”
君瓷移開目光,“不醜。”
我家boss最好看了。
墨懷瑾垂著頭,自顧自的開口,“我父皇和母後對我不好,任由幾個兄弟姐妹欺負我,小時候經常把我關進柴房,那些勢利眼的奴才就經常打我來討好他們,於是身上就有了這些疤了。”
君瓷抬手揉了揉他的腦袋,像安撫某種小動物一樣,“以後不會有人欺負你了。”
墨懷瑾仰起頭,露出白而纖細的脖頸,眼角被熱水熏的微紅,眸中含笑的望著君瓷,“嗯。”
君瓷等墨懷瑾洗完澡就讓人去通知各位大臣們準備啟程,等他們收拾好出去的時候,幾輛馬車已經等候在外麵了。
遠處的賀淩看著被君瓷牽在手裏,戴著鬥笠的男子,捏著手帕的手緊了緊,眼中的情緒複雜。
墨懷瑾回來了,君瓷似乎也高興不少。
雖然每天也是冷冰冰不喜歡說話的樣子,但大臣們就是感覺君瓷很高興。
這是一種直覺。
等過了幾天,大臣們忽然又不這麼覺得了。
原因是墨懷瑾回來的第一天晚上,夜黑風高,某位大臣正要睡覺,衣服都脫了,忽然看到了自家女皇陛下從窗戶翻了進來。
對,在三樓,就這樣毫無壓力的翻了進來。
那一瞬間,大臣以為自己眼睛出了問題,眨了眨眼發現陛下還在,趕緊跪下,“陛下,為何深夜來老臣這裏啊?”
君瓷翹著二郎腿坐在床上,老神在在的開口,“沒什麼事。”
大臣剛鬆了一口氣,下一秒頭頂就傳來女生漫不經心的聲音,“聽說你要和丞相造反?”
大臣虎軀一震,下意識的抬頭,結果一把寒劍就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大臣身體抖的和篩子一樣,脖子卻梗著不敢動,“微臣…微臣不敢啊陛下……”
“嗯。”君瓷淡淡的應了一聲,“敢造反,弄死你。”
最後君瓷走的時候怕沒有威懾力,又當著這個大臣的麵拍裂了一張桌子。
大臣嚇得整個人都癱在了地上。
沒有什麼比深更半夜女皇翻你家窗戶,還拍裂了你家桌子還要可怕的事情了。
不僅今天一天,之後的每一天晚上君瓷都會造訪一位幸運大臣,提供友好的拍桌服務,把眾位大臣嚇得抖得和篩子一樣然後才離開。
饅頭非常不理解這樣的做法,[瓷妹兒,你為什麼要威脅他們?]
君瓷一本正經,“原主這麼有錢,一定要好好守住了這傳世家產,我不能被奪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