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栗嘴角被打出了血,垂著眼看著君瓷,冷笑一聲,“他媽的賤人一個,我說你怎麼不纏著我了,原來他媽的是找到下家了啊。”
君瓷冷漠的看著他,抬腿狠狠的往他的小腹上踹了一腳,江栗悶哼一聲,但依舊惡狠狠的盯著她,真的像是要吞了她一樣。
君瓷聲音冷漠至極,一字一句的提醒,“江栗,我們解除婚約了。”
江栗冷笑一聲,“別他媽和我扯這個,你以前這麼追著老子,現在處處和我對著幹,還不是因為我這個好弟弟?”
君瓷握著他衣領的手緩緩收緊,目光逼人,“你以為誰都會追著你一輩子?就因為她曾經喜歡過你,所以你就要剝奪她放棄你的權利?”
江栗冷笑一聲。
君瓷緊盯著他,握著他衣領的手越來越緊,眼中情緒翻湧,聲音低沉,“憑什麼她放棄你之後不能再去選擇其他人?”
江栗對上君瓷的眸子,下意識的就挪開了目光,竟然有幾分無端的恐懼湧上心頭。
君瓷緊咬著牙,握著江栗衣領的手因為力氣過大而顫抖,另外一隻握著匕首的手一點點的收緊,腦袋中交織著被刻意抹去的記憶,讓她的情緒瀕臨失控。
突然,一隻冰涼的手突然覆蓋住她的。
江景淮不動聲色的扒開君瓷握著匕首的那隻手,緩緩的將匕首拿出來扔在地上,寬闊的胸膛將君瓷整個人都給包裹住。
江景淮低垂著眼,俯下身將腦袋放在君瓷的肩膀上,聲音低沉,“乖,聽話,放開他。”
君瓷垂下頭,眼中翻湧的情緒被一點點的平定,握著江栗衣領的手也一點點的放鬆。
江栗見狀趕緊後退兩步和君瓷拉開了距離,被白悅攙扶住後瞥了一眼地上的匕首,“真是…真是個瘋女人……”
話落就轉過身和白悅匆忙的離開。
江景淮靜靜的擁著君瓷,不知道過了多久,君瓷轉過身抱住江景淮精瘦的腰,將腦袋埋在他的胸膛裏。
江景淮笑著摟緊了君瓷,“乖。”
君瓷抬頭盯著江景淮紅腫的臉頰,抬手輕輕的碰了碰,“疼嗎。”
江景淮搖頭,“他打不疼我。”
君瓷又重新將腦袋埋了回去,“哦。”
又過了一會兒,君瓷抬起頭,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江景淮,眸子中是江景淮從來都沒有看到過的情緒。
江景淮鼻尖蹭了蹭君瓷的臉,“怎麼了?”
君瓷低垂著眼,“我想告訴你一件事。”
江景淮輕應了一聲,“嗯?”
君瓷摟著江景淮腰的手一點點收緊,嗓子有些沙啞,“我……”
君瓷的話還沒有說出口,耳邊就傳來係統冰冷的提醒聲,[警告警告,宿主不可將自身記憶透露給位麵人物,警告警告。]
君瓷瞬間沉下臉,將快要說出口的話又給憋了回去,幹巴巴的說了一句,“沒事。”
江景淮也沒有多問,笑的極其溫柔,“去吃午飯吧。”
君瓷突然想起了什麼,板起臉離開江景淮的懷抱,“不行,我還要打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