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有點瘦,骨頭咯在她身上生疼。
撲麵而來的酒氣讓君瓷狠狠的皺起眉,直接把人扒拉開。
這是什麼牛鬼蛇神。
江小瀾醉醺醺的,垂眸看到來人是君瓷,瞪大了眼睛確認了幾遍才開口:“君…君小姐?”
君瓷下意識的抬頭,“嗯?”
江小瀾一下子就哭了,撲到君瓷身上抱著她的手臂,“你這幾天都去哪裏了啊……裏麵的人他們都欺負我……”
君瓷一臉黑線,還沒聽明白怎麼回事,包間裏就傳來一聲怒吼,“他媽的把他給攔住!”
君瓷一抬眸,就對上了一雙陰鷙的眸子。
嘖,還真是巧。
祁湛一身陰鬱氣,麵色冰冷的護著一個女人往外走。
溫黛雙手緊緊地抱著他精瘦的腰,哆哆嗦嗦的往他懷裏鑽,哭個沒完沒了。
君瓷的目光落在溫黛抱著祁湛腰的雙手上,舌頭頂了頂後槽牙。
“媽的給老子站著!”
祁湛看了一眼君瓷,仿佛沒聽到後麵人說的話,攬著溫黛繞開君瓷往外走,君瓷這才發現他的腿好像受傷了,走路一瘸一拐的。
江小瀾見狀也使勁抱住君瓷的手臂,明明比她高上半個頭卻淚眼婆娑的看著她,“君小姐…是溫家少爺。我不想進去陪他酒了……”
君瓷有了記憶,溫家的小少爺溫琨和原主年紀相仿,一直和原主不太對付,什麼事情都要和原主比個高低出來。
今天正好溫琨心情不好,看到江小瀾就想起君瓷,於是就花了大價錢點了江小瀾過來折騰。
君瓷看向恨不得掛在祁湛身上的溫黛,至於這個女人,是看溫琨有錢故意湊上去的,用了最老套的手段——把酒‘不小心’潑在了溫琨身上。
結果正好觸了溫琨的黴頭,直接把這女人拽進包間要讓幾個兄弟灌她酒一起把她辦了。
下一秒幾個人就氣勢洶洶的從包間裏衝出來攔住祁湛的去路。
“兄弟,我看你身手不錯,把這個娘們兒放下和我們玩一玩,本少爺就大人不記……”溫琨一邊說一邊走出來,看到君瓷時眼睛微微眯起,語氣怪異,“君瓷?”
江小瀾被嚇得又往君瓷身上鑽了鑽,要不是身高不允許,他估計會直接鑽她懷裏。
君瓷:“……”
真操蛋。
“來的正好,本少爺正心裏不痛快想找人打一架。”溫琨忽然笑了,他長得不差,隻是眼中的戾氣太重往往能讓人忽略了他略有邪氣的長相,現在一笑還有點順眼了。
溫家和君家不相上下,溫琨也不怵君瓷,兩個人以前也老動手,各自都把對方當成了眼中釘。
氣氛有些緊張。
祁湛沒想到麵前這個女大學生竟然和這群紈絝有瓜葛,但一想到她開的那輛車也就不覺得意外了。
能開得起那種車的非富即貴。
溫黛看祁湛在看那個女人,忽然就覺得她有些眼熟,猛的想起了昨天祁湛騎車載的那個女學生,心中警鍾長鳴,裝作害怕的垂著頭拉了拉祁湛的外套,“阿湛,咱們趕緊走吧……”
誰知道這個女學生和這群人到底是什麼關係,左右是個玩物罷了,既然她主動湊上來就讓那群人去玩她好了。
溫黛這麼想著,一直拉祁湛的衣服在催促他。
祁湛看了君瓷一眼,垂下眸一瘸一拐的帶著溫黛往外走。
“站著,誰讓你們走了?”溫琨眯起眼,“那個臭娘們兒弄髒了老子的衣服,五萬塊,要不然賠錢要不然賠老子的兄弟玩一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