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湛歪過頭,胡亂的劃楞兩下手機屏幕,“我剛才沒聽到你說什麼,是點好了嗎?”
他沒有聽到回應才慢慢的轉過頭看過去。
君瓷直勾勾的盯著他的臉,看的祁湛呼吸都放慢了,他和她的距離好近,近到他微微低下頭再靠近就能吻到她的唇。
忽然君瓷開口問道:“你剛剛在想什麼?”
祁湛心一緊,“沒什麼,忽然想到了一個事情而已。”
君瓷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慢吞吞的收回腦袋,坐在床上繼續玩手機。
祁湛鬆了一口氣,心裏的小人抽了自己兩巴掌。
你都在想什麼,太不是人了。
外賣很快到了,君瓷心滿意足的吃上了炸串喝上了奶茶,祁湛對這些雖然不感興趣但也不挑食,陪著君瓷把點的東西全都吃完了。
吃完東西已經快十一點了,外麵還能聽到劈裏啪啦的雨聲,非但沒有變小還有加大的趨勢。
君瓷把祁湛留下來,祁湛從櫃子裏又拿出一床被子準備在地上將就一個晚上,君瓷看了微微皺眉。
“床上睡吧,這麼大的床咱們兩個一人一邊也沒有什麼,今晚地上涼,又淋了雨,別感冒了。”君瓷趴在床上撐著腦袋,看著抱著被子有些局促的祁湛。
祁湛心裏天人交合,最後紅著耳朵把被子放到了柔軟的大床上。
君瓷也鋪好被子,兩人一人一邊,中間好像隔了一條太平洋。
片刻後關上燈,偌大的房間裏隻留下一盞昏暗的小台燈。
兩人背對著背誰也不理誰,祁湛甚至連呼吸都放輕了。
良久,君瓷忽然開口:“祁湛你睡著了嗎?”
祁湛聽到後麵窸窸窣窣弄被子的聲音,也跟著轉過頭,和君瓷麵對麵,隔著一個太平洋的距離和她對視,“沒睡著。”
祁湛平時顯得很凶的眉眼在昏暗曖昧的燈光下格外柔和。
君瓷沒說話,沉默地睜著眼看著他,祁湛反道緩緩開口:“前兩天我們工友花了大價錢承包了一個林業項目,但是這幾天出了一點問題,他挺著急把這個項目低價轉手的,我剛才問了他一下,覺得這個項目還有救,準備明天和他麵談一下。”
“林業項目?”君瓷微微皺起眉,“能出什麼問題?”
“案件糾紛,據說是前老板撞死了人才拋下這麼大的產業逃之夭夭,家屬拿到了一部分賠償很不滿足,想在這裏鬧上一通追回剩下的賠償,但是前老板找不到了,於是就過來找現任老板薅羊毛。”祁湛想了想,“我那個工友是外地打工的,想著賺大錢一時心急也沒有了解清楚,他人老實不會處理這種事情被免費宰了幾次,現在愁的不行要低價轉手出去。”
“我支持你。”君瓷讓饅頭幫忙查了一下,那家人確實不是什麼善茬,但如果能應付了,那塊林地絕對是個可開發的肥肉。
祁湛看著君瓷,艱難的動了動嘴唇,聲音有些啞,“謝謝。”
君瓷笑了,抬眸看著他。
兩人在剛才說話的時候就不知不覺的一直向對方靠近,現在他們隻隔了兩個拳頭的距離,甚至能感覺到對方呼吸時的熱氣。
空氣頓時有些粘稠。
祁湛垂眸盯著君瓷,她微微抬眼與她對視。兩人對視的眼睛仿佛都能拉出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