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水閣,聽起來就不是正經地方。
薛平寧有些為難,“大人,昨天就留在你房裏一個了,怎麼大白天的還要去啊?”
君瓷聽的額頭上的青筋直跳,恨不得一爸寒劍叉死這貨。
“我在你這裏就這形象?”
薛平寧陷入了沉默。
但是他的沉默振聾發聵。
月十七從始至終一句話都沒有說,臉上的表情十分冰冷。
君瓷雖然發現了異樣,但是也沒有想要立刻過去詢問的意思。
半個時辰後,君瓷帶著幾個穿著便衣的錦衣衛站在雲水閣的門口。
白日裏的人並不多,甚至可以稱得上是人煙稀少,門口還倒著幾個酒鬼,顯然是昨夜喝大了的。
老鴇看到君瓷這樣穿金戴銀的主就眼睛一亮,女人來這裏找小倌已經不新奇了,她搖晃著手絹走過來。
君瓷看都沒有看一眼笑的花枝招展的老鴇,月十七直接攔住了她。
“客官,你這是……”
話音未落,老鴇就看到了月十七拿出來的令牌,眼睛瞪大,撲通一聲跪在地上不敢說話了。
本以為老鴇是被嚇到了,沒想到一個轉頭的功夫,原本跪在地上的老鴇忽然拔下頭上的簪子,不顧一切的朝君瓷衝過來。
下一秒就被一劍砍斷了手臂。
老鴇痛苦的嘶吼一聲,瞬間疼的暈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月十七淡定的收回劍,一動不動的站回了君瓷身邊。
“你忘了我昨日對你說的。”
君瓷冷悠悠的聲音傳了過來。
月十七反應過來君瓷這是在對他說話。
她昨日說過,這幾日不許讓他再用這隻手臂拿劍。
月十七垂下頭,嘴角勾出一個諷刺的弧度。
裝的對他那麼關心做什麼。
他又不會感動。
君瓷倒沒有想那麼多,派人迅速封死了雲水閣,然後把裏麵的所有人都押了回去。
可惜還是晚了一步,秦枝口中那些與眾不同的戲子已經服毒自盡,隻留下一具具冰冷的屍體。
而在這些戲子的後脖處,全都發現了印有千鋒堂的特殊印記。
千鋒堂,江湖上臭名昭著的一個組織,亦正亦邪,曾經向皇帝獻過幾次說是可以長生不老的靈藥,可惜並沒有一點用處。
這個組織對於朝廷來說並沒有什麼不利之處,在江湖中不過是招搖撞騙的組織而已。
俗稱賣假藥的。
可是這組織的人為什麼要假扮成戲子混在這青樓之中?
君瓷想了一圈也沒有想出來,為了保險起見,還是寫了一封信給遠在京城的老皇帝送了過去。
畢竟事有蹊蹺,還是讓平日裏閑的沒事的老皇帝還有那幫事精大臣們去商量去吧。
可讓君瓷沒有想到的是,知府的府邸,此時已經血流成河了。
君瓷站在院子中,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濃重的血腥味,她的臉色看不出喜怒哀樂。
月十七站在她的身邊,能清晰的感覺到她的低氣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