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就是關了起來,放在囚車裏,四麵都是木頭柵欄,為了防止她被凍死,囚車四麵被黑色的布罩住,但於事無補。
每天都會有一些稀湯寡水送過來,君瓷被凍的手都拿不穩碗,喝著和豬食一樣的東西索然無味。
“愛妹兒,你怎麼樣了?”饅頭擔憂的詢問。
君瓷比前些日子還有瘦,她縮在囚車的一個角落裏,破爛的棉被裹著身體,臉頰通紅,嘴唇發白,顯然是在發燒。
君瓷意識有些模糊,“應該沒事……”
饅頭看不得自家愛妹兒受苦,急得團團轉卻沒辦法幫助她。
他隻能屏蔽痛覺,而發熱帶來的一係列反應他沒有辦法幫忙。
君瓷也覺得自己這個情況有些嚴重,如果再拖下去她可能就要死了。
君瓷掀開囚車的一個角落,看著外麵跟隨的士兵,緩緩開口:“大哥……”
士兵被這麼叫還一愣,輕咳一聲,“怎麼了?”
君瓷腦袋靠在囚車上,眼神有些迷離,臉頰的紅十分明顯,“我要見岑硯禮。”
士兵聽到她直呼將軍的大名,一下子就皺起眉毛,“我們將軍不會見你的。”
一個被俘虜的女人而已,竟然還想要見他們的將軍。
“我要死了。”君瓷氣若遊絲,“到時候可別怪將軍怪罪下來。”
士兵一聽,再看看她的狀態,一下子心裏也有點打鼓,思來想去還是小跑著稟告將軍去了。
不過一會兒,囚車的門被打開,君瓷靠上麵已經接近暈厥了,判斷出現在自己應該不會有生命危險之後才放心的暈死過去。
岑硯禮看著懷裏的人,衣衫半敞,臉色紅潤的樣子格外勾人。
這齊國的公主,還真是勾人。
夜晚,君瓷悠悠轉醒,入目的是頭頂的紗質帳子,空氣中是腐朽的木頭味。
君瓷緩了一會,身上已經退燒,除了酸痛以外沒有什麼別的感覺。
君瓷緩緩的撐著手臂坐了起來,身上已經換上了一身幹淨的衣服,她環顧四周,擺設十分的簡單,像是在客棧。
房門被打開,進來的是一個女人,看到君瓷坐在床上發呆還有著驚訝,“這麼早就醒了?”
君瓷有些警惕的看著她。
端舟灩笑了笑,“我是小岑將軍的老朋友了,你不用擔心,他托我照顧你。”
小岑將軍?
君瓷一下子就想到了那個眉眼間和岑硯禮有些相似的少年,她張了張嘴,結果什麼聲音都發不出來。
端舟灩拿了一杯水遞給她,君瓷接過喝了兩口潤了潤嗓子。
“燒成這樣,還受了那麼重的傷,你能活下來也是個奇跡。”端舟灩感歎。
君瓷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比哭還要難看的笑容。
“你是齊國公主?”端舟灩好奇的問。
君瓷點點頭,沒說話。
端舟灩露出一個憐憫的眼神。
君瓷想到什麼,試探性的問:“你說,小岑將軍?”
“是啊。”
“小岑將軍是岑將軍的弟弟嗎?”
端舟灩一笑,“是啊,這是隋國人盡皆知的事情,小岑將軍是宰府二公子,岑將軍同父異母的弟弟。”
君瓷瞳孔猛的放大,抓著被子的手一緊。
燕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