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岑聞璟最後還是被暴君斬於劍下。”
饅頭的話中充滿了可惜,君瓷聽完後卻是心中一片涼意。
岑聞璟想要造反斬殺暴君,可她的任務是讓長庚帝君順利度過劫難。
這明明就是兩個相對的任務,她究竟是要幫助這位燕世子還是長庚帝君曆劫?
君瓷咬咬牙,神色糾結。
她這個位麵主要的任務就是讓燕世子有一個好的歸宿,然後再受萬民所愛。
既然燕世子想要斬殺暴君,那她不如助他一臂之力,這樣以來,既然幫助了燕世子成為新皇享百姓跪拜,她又為民除害鏟除了暴君,豈不是會受萬民所愛?
君瓷頓悟。
這真是個一舉兩得的好主意!
君瓷迅速做出了決定,大不了她幫助岑聞璟造反成功之後直接就脫離世界,管什麼長庚帝君曆劫,這又不是她的係統任務。
君瓷想著想著,眼皮就有些發沉,逐漸陷入了睡眠。
——
清晨,天寒地凍,昨夜的雪有融化的跡象,但溫度實在是太低,很快地上剛融化沒多久的雪水就結成了一層薄薄的冰。
君瓷被兩個士兵拽了起來,和昨日一樣像是貓狗一樣被拴在了馬車旁,給高牆之上的齊國大臣看。
曾經高高在上的齊國公主被如此輕賤的對待,任憑那個齊國人看了之後都會露出痛苦的神色。
君瓷倒覺得沒什麼,除了冷和身體酸以外她還沒有其他的不適。
君瓷挑了一個舒服的姿勢,在心裏盤算怎麼才能和岑聞璟搭上關係。
到了晌午,太陽高照,冰雪融化,竟然還有人能想起來給君瓷送飯,雖然還是白粥配饅頭,但是她也知足。
一連過了幾日,君瓷終於又收到了楚嵐的傳音。
他和暴君到了。
君瓷差點喜極而泣在這馬車的車輪下方哭出來。
當日傍晚,君瓷就和寵物一樣被拴著鐵鏈帶到了一個營帳之中。
撲麵而來的熱氣讓君瓷差點沒有反應過來,她還沒抬起頭,岑硯禮就一腳踹在她屁股上,她直接被踢的跪下。
君瓷:“……”
早晚殺了你這個傻逼!
“看到陛下還不跪下!”岑硯禮聲音冷冷的。
君瓷不發一言,她感覺到有一道極其具有壓迫感的目光正落在她的身上,讓她如芒在背,仿佛有針紮一般的怪異。
君瓷抬起眼,猛的對上一雙黑沉的眸子。
裴燼的長相,更像是一介書生。
這是君瓷第一眼看過去的感覺。
裴燼懶洋洋的靠在鋪著柔軟毯子的座椅上,他穿著素色衣裳,一雙眼生的極其好看,如果能將瞳中的探究除去,那他看起來就是一位俊逸非凡的少年郎。
君瓷實在無法將麵前的人和傳聞中的暴君聯想起來。
“你就是齊國公主?”裴燼不緊不慢的開口。
君瓷垂下眼,聲音不變:“是。”
裴燼忽的輕笑一聲,“聿風,殺了她給那個不肯開城門的齊國太子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