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君瓷好奇的看著那隻會發光的大蟲子。
楚嵐歪過頭用一種看土鱉的眼神看著君瓷:“靖嘉將軍,你這幾百年在神界真是啥也不幹就是玩啊。”
君瓷:“……”
“這是引路蟲,它能找到安全的路。”楚嵐解釋。
“有這個東西你不早點拿出來?”
“這是人間,怎麼能說拿就拿。”
君瓷看楚嵐鬼鬼祟祟一臉神秘的樣子也沒有再說什麼,很快引路蟲就回到了楚嵐的手中,在他的手裏畫了一個圓。
“這是什麼意思?”君瓷看向楚嵐。
“此路不通,換另外一條隧道試試。”
“嗯。”
君瓷雙手環胸,高貴冷豔的吐出一個字。
很快,楚嵐就確認了可以走的安全通道。
君瓷回頭看了一眼裴燼,主動走過去將他攙扶起來。
還沒等裴燼開口,君瓷就冷冷道:“想要出去就什麼話都不要問。”
裴燼話音一梗,扭頭垂眸看著這位比自己嬌小不知道多少倍的大齊公主。
當真是有趣。
君瓷攬著裴燼的腰,目光投向楚嵐,“你先下去。”
楚嵐盯著被君瓷扶著裴燼,伸出手指著自己的臉,“我?”
不是,難道扶著裴燼不應該是他的本職工作嗎?他才是暴君身邊的第一宦官啊。
楚嵐在風中淩亂,但是接觸到君瓷不容置疑的視線,還是認命的跳下隧道。
“孤竟不知你和沈聿風竟然還是老友。”裴燼這話說的十分諷刺。
裴燼自然不會懷疑什麼鬼神怪力之事,在他看來,君瓷和楚嵐如此熟悉定然是早就有所勾結了。
君瓷沒有反駁,而是順著他的話往下說,“你不知道的事情還有很多。”比如你是天上那位人人都不待見的長庚帝君。
“你如此大膽,竟然敢用這樣的語氣和孤說話。”裴燼笑了。
“我為什麼不敢。”君瓷摟緊了他的腰,微微皺眉,“隋國苛待你這個皇帝不成,腰比女子還細。”
裴燼被君瓷這麼一摟,身體慣性的朝君瓷貼過去,分明她說的話十分輕浮,將堂堂九五至尊比作腰肢纖細的女子,但裴燼竟然沒有一點憤怒,甚至有種異樣的感覺。
畢竟他是一位不受百姓愛戴的暴君,大臣和妃子都懼怕他,甚至他的親生母親都說他是一個不詳的怪胎,從來沒有人在意他的高矮胖瘦,人們總是恨不得他去死,怎麼會有人用略微怪罪的語氣斥責他為何會這麼瘦。
“想什麼呢,腿腳不便就摟緊我,在這裏沒有人再把你當皇帝伺候。”君瓷一邊說一邊抱緊了裴燼,然後縱身一躍從隧道口跳下去。
裴燼下意識的攥住了君瓷的衣角,耳邊圍繞著那句’沒有人再把你當皇帝伺候‘。
他其實在想,如果他要不是皇帝,是否母親也會關心他為何這麼瘦。
君瓷抱著裴燼順利的落到隧道底部,隧道像是潛伏在地下的巨龍,蜿蜒前進一眼看不到頭,隻有兩邊昏暗的壁燈能勉強的照亮前行的路。
君瓷鬆開環著裴燼的手,似乎聽到了腳步聲,她看向在一旁觀察壁畫的楚嵐,“你聽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