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野看完短信,又把手機反複檢查了好幾遍,並沒有其他的發現。
“查這個號碼。”祁野冷聲道。
小警員連忙應了一聲,抱著手機走了。
祁野站在原地,在思考。
他究竟有沒有得罪什麼人,為什麼會有人這麼費力的想要殺他。
祁野一時半會想不到。
入職這些年來,他逮捕了成百上千的凶手,遭受過許多人的宇詛咒和謾罵。
他的仇人太多,想殺他複仇的人也不少。
祁野思考之際,他的手機震動兩聲。
是吉春縣警局打來的電話。
昨天祁野想要蹲守的那個混混頭目已經被抓到了。
祁野當機立斷:“等我,我現在馬上就回去!”
這個混混頭目是個重要的線索,祁野現在就想要見到他。
掛了電話之後,祁野看向君瓷:“我要回局裏一趟,你要是有事就先回去,祁祿這裏你不用擔心,有人照顧他。”
“沒事,我在這裏等他出來。”君瓷道。
祁野看著君瓷的目光有些複雜,他伸出手抱住她,在她的額頭上輕輕的留下一吻,“謝謝你。”
君瓷回抱住他:“不用。”
不遠處的刀疤臉和幾個粗獷大漢看著這溫馨的一幕,眼睛都直了。
刀疤臉想到君瓷平常那麵無表情冷冰冰的樣子,再看看現在的君瓷,忍不住一哆嗦:“這難道就是愛情的力量?”
旁邊的男人附和:“誰說不是呢。”
幾個人湊在一起說了幾句,說的正起勁呢,刀疤臉十分八卦的聽著,忽然他們同時閉嘴了。
刀疤臉納悶的往身後一看,就看祁野已經走到了他們的身後。
刀疤臉被嚇了一跳,身體下意識的繃直。
像他們這種小混混,對警察都有一種本能的恐懼。
祁野走到刀疤臉的身邊,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今天謝謝你們了,改天請你們吃飯。”
刀疤臉嘴角抽了抽:“行,有機會一定,有機會一定……”
幾個人身體緊繃的目送祁野離開。
君瓷坐在急診室外麵的一排座椅上,靜靜地盯著亮著紅燈的‘搶救中’字樣。
直到紅燈熄滅,君瓷才緩緩的移開目光。
祁祿躺在轉運床上被推了出來,他緊閉著雙眼,臉色十分蒼白,似乎是經曆了一場極其痛苦的夢魘。
君瓷問醫生:“他怎麼樣?”
醫生拉下口罩:“你是病人家屬?”
君瓷點點頭。
醫生對著旁邊的護士叮囑了兩句,等祁祿被帶去病房之後她才走到君瓷身邊。
“病人被喂進大量安眠類藥品,且沒有及時的進行洗胃治療,現在雖然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但是仍需要住院觀察。”
君瓷放鬆了一口氣,隻要是沒有生命危險就行。
祁祿被轉進了重症監護室,一時半會兒也不允許家屬進去探望。
君瓷等祁祿被安頓好後,找到祁祿的主治醫生,“您好,我想問一下和他一起過來的那個女人現在在哪裏?”
醫生有些疑惑:“她是你什麼人?”
君瓷思索了一下,一本正經道:“表姨夫的新老婆。”
醫生有些無語的看著君瓷:“你當我很好騙?”
君瓷還想要說什麼,醫生繞開她:“除了病人的家屬我不能向別人透露病人的情況,所以你不要再問我了,你這是在打擾我的工作。”
君瓷看著醫生的背影,伸出手摳了摳臉。
刀疤臉從後麵跑過來,在君瓷耳邊小聲道:“君總,找到馮麗萍的病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