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斂無動於衷，麵不改色的開車。
一直到宋玲所在的公寓，兩人都沒有一點交流。
“宋總，到了。”周斂停好車，“我先回去了。”
宋玲沒說話，直到聽到周斂打開車門的聲音，她忽然開口：“周斂，今晚能留下來陪陪我嗎。”
空氣凝固了幾秒，周斂的半張臉都隱沒在黑暗中，看不清他的神色。
良久，程野的聲音冰冷，“宋總，我們是公平交易，而且我不是出來賣的。”
宋玲神色微愣，伸出手指抓住周斂的一塊衣擺，神情激動，“周斂，你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我隻是想一個人陪陪我……你是不是也看不起我，在心裏偷偷和他們一樣嘲笑我？”
周斂拽出自己的衣服：“宋總不是自己先看不起自己的嗎，邀請我一個陌生男人，宋總這麼隨便嗎。”
說完，周斂直接關上門離開。
周斂一人走在黑暗中，路燈將他的影子無限拉長。
幾分鍾過去，手機震動兩聲，是宋玲發過來的消息，是一個轉賬和一條語音。
周斂收下轉賬，然後直接將這個微信好友刪除。
宋玲住的公寓距離市區有點遠，周斂本想直接找個旅館住下，但想到劉慧英病房的事，決定打一輛車回別墅。
周斂站在別墅的門外，試探的伸手輸入自己記憶中的那個密碼。
沒想到竟然解鎖成功了。
周斂有些意外。
周斂幾乎沒回過別墅幾次，每次回來都是問張姐門鎖密碼是什麼。
可每當他知道了密碼，下一次回來門鎖密碼就會更改。
周斂知道，這是君瓷不想自己回來的意思。
久而久之，周斂也不會自討沒趣，除非必要的事情，他從來不會主動回來。
沒想到這次密碼竟然沒有改。
周斂推開門，看到客廳裏亮著一盞昏暗的台燈。
君瓷坐在沙發上，聞聲看過裏，正好和周斂對視。
“你幹什麼去了？”君瓷的聲音故作平靜。
鬼知道她聽饅頭說周斂回來了，然後用不到一分鍾從三樓跑到客廳擺好姿勢有多難。
周斂站在門口有些發愣。
君瓷沒有趕他走？
按理說在他還沒有踏進客廳的時候，君瓷就應該讓他滾了。
今天是個例外？
周斂關上門，走到鞋櫃前拿出拖鞋換上，“我沒幹什麼。”
君瓷麵無表情的盯著周斂，站起身緩緩的朝他走過來。
周斂站在原地看著逐漸靠近自己的君瓷，已經做好了這女人隨時對他動手的準備。
君瓷在周斂的麵前站定，這才發現自己竟然隻到他下巴的位置。
君瓷輕嘖一聲，然後突然彎腰湊近周斂的脖頸間嗅了嗅。
“這麼濃的女士香水味。”君瓷拽住周斂的T恤領口，“你出軌了？”
君瓷的突然靠近，讓周斂的身體都繃緊了，但他很快反應過來。
“關你什麼事。”
周斂退後幾步躲開君瓷的觸碰，語氣諷刺：“你不是早就出軌了。”
君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