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正準備繼續往上走,身後忽然傳來秦仁的聲音,“小瓷,你看這花。”
君瓷聞聲下意識的回頭,就看到秦仁站在幾簇黃色的野花旁,舉著相機在拍照。
察覺到君瓷看了過來,秦仁笑著指著那些黃色的野花,“你看這像不像你大學時候送我的第一束花?”
空氣有一瞬間的安靜。
周斂微微眯起眼,心中警鈴大作。
君瓷麵無表情的盯著秦仁還有那些花,毫不留情:“不記得。”
“也是。”秦仁意料之中的點點頭,似乎是在回憶:“畢竟時間已經過了這麼久了。”
君瓷和周斂同時上山,兩人之間的氣氛安靜了許多。
良久,周斂問:“你和秦仁什麼關係?”
周斂問的時候,心已經懸了起來,雙眼控製不住的緊盯著君瓷。
周斂害怕秦仁會是第二個蕭思恒。
君瓷微微皺起眉,斟酌著:“我們在一起過。”
周斂腦子裏那根繃著的弦終於斷了,心裏麵懸著的的大石頭可算是把他砸死了。
周斂扯了扯嘴角,裝作不在意:“什麼時候的事?”
君瓷實話實說:“大學。”
周斂忍不住在心底冷笑兩聲。
怪不得那貨剛才一直提什麼大學,原來事在這裏等他呢!
周斂本就對秦仁初印象不好,現在不僅是印象不好,是對秦仁這個人都不好了。
周斂現在隻想把秦仁連同那些野花,一起從山上踹下去。
君瓷看周斂臭的不行的臉色,主動的伸出手握住周斂的:“不要多想,我現在不想和他扯上一點關係。”
周斂緊緊的回握住君瓷的手,刻意的將君瓷往自己的身邊帶了帶,聲音沒有一點收斂:“我當然知道,他算哪根蔥。”
周斂這一句話說的聲音極大,故意的就想讓後麵的秦仁聽到。
君瓷看他這幼稚的模樣,忍不住勾起唇角。
周斂說完後並沒有鬆開君瓷的手,甚至更加得寸進尺的將五指擠進君瓷的手指縫裏,強行的與君瓷是十指相扣。
君瓷皺皺眉:“你要這樣?”
不至於吧。
周斂盯著君瓷,語氣突然放低:“你難道是懷念他和那些野花了?”
君瓷:“……”不好意思,但是請問這有什麼必要的聯係嗎?
君瓷不喜歡在人多的地方和別人太過於親密,但是秉持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君瓷還是任由周斂與自己十指相扣。
周斂像是一隻狸花貓,嘚瑟的翹著屁股後麵的尾巴,大搖大擺的炫耀。
君瓷就是驕縱著他的主人。
秦仁將這一切都收入眼中,眼底劃過自己都察覺不到的嫉妒。
秦仁鮮少有情緒外露的時候,此刻他拿著相機的手指都用力到有些泛白。
秦仁看著君瓷和周斂的背影,目光落在他們緊緊相扣的手上。
秦仁覺得礙眼極了。
曾幾何時,君瓷的手隻能被他牽在手裏,他們有過數不清的日日夜夜。
秦仁現在才真正的意識到了自己的內心。
他後悔了。
他想要再次拉起那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