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瓷靠近周斂和秦仁後,就感覺到了這兩人之間詭異的氣氛。
君瓷從十米開外就聽到了周斂大聲的和秦仁講述“他和自己的愛情故事”。
君瓷頓時明白了,周斂不是想要和秦仁說話,就是想要在秦仁的麵前宣誓一下主權。
君瓷有些無奈的走到周斂身邊,隨手拿起一串烤熟的肉串遞給他,“你嚐嚐。”
吃完趕緊把自己的嘴給堵住。
君瓷實在聽不了周斂在那裏講肉麻故事。
周斂直接咬了一口肉串,“謝謝老婆。”
君瓷 :“……”
一句老婆把君瓷雷的外焦裏嫩。
君瓷麵無表情的轉過身:“你們繼續烤吧。”
早知道她就不過來了。
君瓷從此刻才意識到和周斂一起來爬山,這個決定到底是多麼的錯誤。
周斂就這麼和鬥雞一樣,從燒烤的時候一直到吃完飯,都保持著這種氣死秦仁不償命的狀態。
秦仁即使再擅長偽裝,到了最後還是險些繃不住自己臉上的笑容。
吃完燒烤後,酒足飯飽,君瓷幾人一起坐在帳篷前看著天邊的圓月。
周斂摟著君瓷,小聲道:“我希望每一年都可以像現在這樣,摟著你一起看月亮。”
君瓷望著圓月,淡淡的“嗯”了一聲。
經曆過太多的世界,君瓷對感情已經變得有些麻木,像是這樣的圓月,君瓷已經快要忘記自己究竟和多少個衿白墨的靈魂碎片一起看過。
君瓷垂下眼,將所有的情緒全部隱藏到了眼底。
今晚他們準備在山頂搭帳篷度過,君瓷和周斂自然而然的睡在一個帳篷裏。
周斂搭好帳篷,等君瓷躺好之後正想也跟著鑽進去,就聽到秦仁道:“一個帳篷能同時睡下你們兩個人嗎?”
周斂轉過頭,就看到秦仁站在一個巨大的帳篷前,主動邀請:“都是男人,我帳篷比較大,你可以住我的帳篷。”
周斂皮笑肉不笑:“謝謝你的好意了,不過我老婆膽子小,要是沒有我晚上抱著她,她就會害怕的睡不著。”
秦仁臉上的笑容有一瞬間的僵硬,驚心的偽裝也差點龜裂。
周斂得意的勾起唇角,心情不錯的鑽進了自己的帳篷,直接把拉鏈給拉上了。
秦仁盯著帳篷上兩道模糊的身影,垂在身側的手緩緩收緊。
帳篷裏的君瓷把周斂在外麵對秦仁的話,聽得一清二楚。
君瓷麵無表情:“我晚上怕黑?我沒有你睡不著?”
周斂露出一個人畜無害的笑容:“老婆,那我總不能看著那個秦仁故意的不想讓咱們兩個睡在一起吧。”
周斂說完就伸手抱住了君瓷。
君瓷在此刻清晰的感覺到,周斂和以前不一樣了,以前的周斂怎麼可能示弱,更不可能這樣用柔軟的語氣和她說話。
君瓷感覺到了周斂清晰的變化,心中泛起絲絲的柔軟,伸出手回抱住周斂,輕聲道:“你其實不用做這些。”
周斂輕嘖一聲:“我就是看不慣他那副樣子,明明知道你已經結婚了,還是總想著挑撥咱們的關係。”
君瓷知道周斂說的這些全都是事實,於是也沒有再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