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位長老中唯一的女長老柳知雲輕聲道:“在君瓷的房中發現與魔教傳輸消息的雲紋鏡是事實,且魔教弟子近來格外猖獗,倘若君瓷真的一時被蒙蔽雙眼,那可就將雲衡派置於危險的境地了……”
含雲殤皺起眉:“雲紋鏡固然是在君瓷房中發現,但也不排除栽贓陷害的可能,按照師妹這麼說,未免有點太過於苛刻了。”
柳知雲麵容有些慍色:“師兄,究竟是我苛刻還是你太過於包庇君瓷了?我當真有些疑惑,君瓷是宗淵的弟子,為何你總是處處維護……”
“不是我刻意維護,我隻是在闡述事實。”
兩人眼看著就要起爭執,一直充當著和事佬的四長老明競連忙道:“二長老,三長老你們先別急,畢竟是宗淵的弟子,不如聽聽宗淵是如何想的呢?”
明競話落,三人同時將目光投向了從頭到尾未發一言的宗淵身上。
宗淵靜靜的看著君瓷,雙目中沒有任何的感情流動,良久,他緩緩道:“君瓷是我的弟子,現在證據不足無法定罪,我將她帶回長庚殿親自看管。”
宗淵是雲衡派的仙尊,他的決定是最公正的,幾百年來從未有一人質疑過他的決定。
宗淵說完,他手一揮,就帶著君瓷消失在原地。
含雲殤的眼中有些擔憂,隻流露了片刻,便被他很好的掩飾起來。
柳知雲甩了甩袖口,“含師兄,你的似乎對宗淵的大弟子格外關心。”
含雲殤笑了笑,施施然道:“天下誰人不知我雲衡派二長老最喜歡多管閑事了?”
含雲殤一邊說一邊展開隨身攜帶的玉扇抵著下顎,“師妹,要我說你還是不夠了解我。”
柳知雲聞言冷哼一聲,轉身直接消失在原地。
明競見狀輕咳一聲,走到含雲殤的身邊,“二長老啊,不如咱們一同去商議一下今年春選的事啊。”
含雲殤“啪”的一聲合上了折扇,“正有此意!”
君瓷直接被宗淵帶到了長庚殿。
君瓷一下子還有點沒有反應過來,剛剛隻是眨了一下眼,然後就突然出現在了大殿之中,她被吊在半空中太長時間,四肢有些發軟,要不是旁邊有個柱子可以扶著,她早就癱地上了。
君瓷扶著柱子,抬眸看向宗淵。
還沒有接收劇情,但是沒有猜錯的話,這個俊美無雙仿佛謫仙一般的男人就是原主的師父。
“師父。”為了套近乎,君瓷張口喊了一聲。
她可不想真的去什麼水牢。
宗淵麵無波瀾,聲音平穩,“你如今還未擺脫嫌疑,為了讓宗門眾人信服,就先去寒冰洞幾天吧。”
君瓷的身體一下子僵硬住了。
寒冰洞。
聽著就不像是一個好地方。
君瓷板著臉,“不去行不行?”
宗淵看著君瓷的眼神有些怪異起來,但還是道:“不去,如何服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