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瓷點點頭,然後轉過身回到床上躺下。
錦玉跟隨著君瓷坐到了床頭,身上淡金色的光輝將黑暗的木屋照亮了幾分。
君瓷:“你今天為什麼會和我定契?”
“因為你好看啊。”錦玉漂浮到半空中旋轉一圈,華麗的衣裙像是一頓盛開的牡丹花,頭上數不清的飾品叮當作響。
“我喜歡漂亮的主人,這樣的話我也會被打扮地很漂亮。”
君瓷聽到錦玉的回答之後輕輕的勾了勾唇角,在心裏說了一句“有眼光”。
表麵上的君瓷十分矜持,聽錦玉說完就淡淡的“嗯”了一聲。
不知不覺的,君瓷陷入了睡眠。
錦玉見狀輕手輕腳的化作一道金色的光芒鑽進了掛在長劍劍柄處的翡翠吊墜裏麵。
與此同時,長竹居。
含雲殤坐沒坐樣的半躺在柔軟的座椅上,有些無奈的看著坐在自己大殿之中的宗淵。
“師兄,你究竟要在我這裏待到什麼時候?”
含雲殤在兩個時辰以前就準備去後山竹林去看君瓷,沒想到宗淵卻突然來了他的大殿。
這一坐就是兩個時辰,連動都不帶動的,等的含雲殤直著急。
宗淵不急不緩的喝了一口茶水,“等你交代清楚,我就走。”
含雲殤十分的無奈:“師兄啊,你到底還要讓我交代什麼?”
宗淵目光直直的盯著含雲殤,似乎想要將他心中所想探個明白。
含雲殤從來都是那副吊兒郎當的浪蕩模樣,就算是宗淵,都無法從他的眼中探究出更深一層的情緒。
宗淵收回目光,“今日為何想要對知雲動手。”
“你今日召出長青,若不是我用了禁製阻攔,你定會襲擊知雲的命門。”
宗淵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含雲殤,一字一句:“為何?”
宗淵認為,雖然今日是柳知雲不分青紅皂白的主動挑起事端,但終究隻是衝動,含雲殤作為門派長老之一,怎麼也不能做出殘害同門手足的事情來。
含雲殤卻滿不在意,深深的歎了一口氣,“師兄,當時事情緊急,我也是沒有多加思考才召喚出長青的,其實我並沒有傷害柳師妹之心啊。”
“你說實話。”宗淵並不相信這是含雲殤的真實想法。
宗淵與含雲殤算得上是多年的同門,他的心中所想含宗淵也能看出一二來。
但今日,宗淵實在不知含雲殤為何會有這樣衝動的舉動。
含雲殤依舊保持著剛才的姿態,神情有些無奈:“師兄,此事當真這是我的習慣使然,沒有任何深意。”
宗淵的目光靜靜地盯著含雲殤。
含雲殤沒有絲毫的躲避,直麵的迎上宗淵審視的眼神。
兩人對視幾秒,含雲殤主動的挪開目光,懶洋洋的打了一個哈欠:“師兄,我困了,我可去睡了,你要是想要繼續坐著,那就等我睡醒再來招待你。”
宗淵見狀也不再多說,站起身往外走,輕聲道:“雲殤,無論如何都要謹記心中的道義。”
含雲殤看著宗淵的背影,良久輕笑一聲。
他這個修無情道的師兄是怎麼都不會明白,不是所有的人心中裝的都是道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