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日下午,墨成桑抱著自己那把花裏胡哨的木劍來找君瓷學習。
君瓷不教不知道,一教嚇一跳。
墨成桑對劍術真的是一竅不通,就算是學的很認真都學不會。
學不會其實不要緊,但是墨成桑認真的有些太過於可怕了。
君瓷忍不住有些懷疑人生。
為什麼會有人這麼認真的學了一堆錯誤的東西?
君瓷坐在木屋的門框上,嘴裏麵叼著一根狗尾巴草,有些發愁的看著在院子裏練劍的墨成桑。
墨成桑滿頭大汗的揮舞著手上的木劍,神色十分的專注。
然後用著這麼認真的狀態做了一套完全錯誤的劍法。
君瓷歎了一口氣,站起身走到墨成桑的身邊。
墨成桑見狀就要停下動作,“大師姐……”
“別動。”君瓷道。
墨成桑舉著劍頓時一動都不敢動了。
君瓷走到他的身邊,伸出手將墨成桑幾乎是完全錯誤的動作給矯正。
墨成桑看著自己錯誤的動作,不禁有些臉紅:“大師姐,我是不是太笨了……”
君瓷為了避免傷害到孩子的自尊心,隻道:“你隻是還不熟悉而已。”
墨成桑立即打起了精神,“大師姐,我一定可以做好的!”
“嗯,再來一遍。”
君瓷站到不遠處,看著墨成桑又做了一遍剛才的動作。
雖然還是不太好,但是比剛才每個動作都錯已經好上不少了。
君瓷又幫他矯正了幾個動作,然後讓墨成桑一直琢磨這一套劍法。
一直到太陽落山,墨成桑已經大汗淋漓,他氣喘籲籲的撐著膝蓋,汗水順著臉頰滑落。
君瓷靠在木屋的門上,靜靜地看著墨成桑,“再過一月便是春試了。”
雲衡派每年都會進行一次春選與春試。
春選顧名思義,就是選拔新的弟子加入到雲衡派。
至於春試,在每年的春天,雲衡派都會通過考試的方法淘汰一批前一年所新選拔的弟子。
雲衡派用春試的這個方法淘汰掉那些不符合資質或者這一年來不努力修行的弟子。
很明顯,以墨成桑現在的這個實力,是很容易被春試淘汰的。
墨成桑自己也明白這個道理,垂下頭:“大師姐,我是不是肯定會被淘汰?”
“不一定。”君瓷認真道:“隻要你這一月不分晝夜的練習,說不定能留下來。”
君瓷也不能確定,墨成桑通過一個月的刻苦修煉究竟能到達什麼樣的程度。
墨成桑聞言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大師姐你放心吧!我一定會努力的!我一定會留在雲衡派!”
君瓷點點頭,認可了墨成桑的話。
接下來的十天,墨成桑每天都會來後山的竹林找君瓷。
來的時間一天比一天早,直到第十天君瓷還沒睡醒他就來敲門了。
君瓷被人吵醒十分的不高興,正想著要告訴墨成桑以後不要這麼早來。
誰知道君瓷一拉開門,墨成桑的身體就朝他砸了過來。
君瓷被嚇了一跳,下意識的伸手接住墨成桑。
“你怎麼了?”
君瓷垂下頭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