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雲殤看著手中的簪子,借著月光反複的打量著。
翠綠的兩顆珠子相互碰撞著,發出悅耳的聲音。
這聲音聽在君瓷的耳朵裏卻十分的危險。
含雲殤盯著著這支玉簪,聲音聽不出來喜怒哀樂:“阿瓷是從何處尋來成色這麼稀罕的東西?”
君瓷輕咳一聲,隨口胡謅:“從家裏帶過來的。”
“嗯?”含雲殤眯起眼,語氣有些危險,“從來沒有見阿瓷拿出來過這東西,今天怎麼忽然拿出來了?”
含雲殤其實心裏麵是不相信君瓷這一套說辭的。
含雲殤知道君瓷的家世,她雖然是丞相府中的庶女,但與家中關係並不好,這簪子的材質與成色看起來也並不是出自於京都,更像是出自於水鄉江州。
含雲殤幾乎是敢斷定,這簪子絕對不是君瓷從家裏帶過來的東西。
君瓷根本沒有像含雲殤那樣想的這麼複雜,隨口道:“就是想拿出來看看。”
含雲殤放下簪子,抬起腳走到君瓷的床邊,居高臨下的看著她,“阿瓷,你在說謊。”
君瓷有一瞬間的緊張。
他是怎麼看出來我來說謊的?
含雲殤這也太了解她了吧。
君瓷輕咳一聲,語氣十分真摯,“我真的沒有騙你。”
“阿瓷,我相信你。”含雲殤伸出手抱住君瓷,“你說的所有話我都相信。”
君瓷鬆了一口氣,回抱住含雲殤,輕輕的“嗯”了一聲。
在君瓷沒有看到的地方,含雲殤的眼中閃過一道暗芒。
接下來的幾日,君瓷每天除了睡覺就是在後山教墨成桑劍法。
墨成桑進步飛快,幾乎可以用恐怖的速度來形容。
君瓷也沒有想到,這個小子開了竅之後竟然能領悟的這麼快。
墨成桑學有小成之後就越來越努力,每天練劍就是在鑽研劍法,已經到了廢寢忘食的地步。
今天君瓷從原主的房間裏麵找了幾本關於修行心法的書籍,準備拿給墨成桑讓他沒事的時候看一看。
墨成桑最基本的劍法已經練得差不多了,如果還想要更上一層樓的話,就必須要和心法同時修煉。
君瓷拿著書籍在半路上走,經過丹藥房時忽然被一道聲音叫住。
“阿瓷?”
君瓷聞聲看過去,就看到一個女子被眾星捧月式的擁簇在中間,目光有些驚訝的看著她。
君瓷盯著那女人看了幾秒,才想起來她是誰。
原主的姐姐,丞相府的嫡女,君裳。
君瓷不冷不淡地點點頭,轉頭就想要離開,不想和她有過多的交涉。
劇情中的君裳是一朵不折不扣的白蓮花,不僅白蓮花還綠茶,平時就喜歡高高在上的裝成一副疼愛妹妹的模樣,其實根本就看不起原主。
甚至前陣子汙蔑原主和魔教有染,將雲紋鏡放在原主的房中也是因為君裳的推波助瀾。
君瓷現在懶得理她,隻想要避開這個麻煩,可是麻煩好像就非要往她身上撞似的。
君裳追上君瓷,“阿瓷,你從寒冰洞回來之後我還沒有來得及去看你,你就又被關到後山禁閉了,我現在終於看見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