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有一瞬間的安靜。
君瓷給明赫貼的是‘聽話符’,是在很久一個位麵之前學畫的一個不入流的符紙。
這個符紙顧名思義,可以讓人變得聽話,但是卻有一個壞處。
被符紙貼住的人恍若失去了神誌,走路時不知道繞開障礙物也不知道拐彎,隻知道一條直線的往前走。
君瓷看明赫傷痕累累的模樣,出奇的心裏麵有了一點愧疚。
君瓷輕咳一聲,“你都哪裏受傷了?”
明赫幽怨的看著君瓷,伸出手胡亂的指了一通,“這麼多地方我數都數不過來!”
君瓷摸了摸鼻子,有些心虛,“你過來,我給你上藥。”
“算你還是個有良心的人!”
明赫氣衝衝的跟著君瓷回了她的房間。
君瓷從櫃子裏拿出醫藥箱,一邊翻找東西一邊問道:“你今天是怎麼發現墨成桑中毒的?”
明赫,“因為是我看著他把有毒的東西吃下去的。”
君瓷動作一頓:“你給墨成桑下毒?”
明赫:“……”
明赫用一種在看神經病的眼神看著君瓷,“我和墨成桑這幾日在中午經常一起出去吃飯,可今日是有人給他送飯來,他拿完飯就回了房間……”
“我不知道誰給他送的飯,我進屋是想要找他一起吃飯的,卻正好看到他中毒吐血的畫麵。”
照明赫這麼說,他能立刻發現墨成桑中毒還真是一個巧合了。
“墨成桑的午飯在什麼地方?”
“我怕有人想要銷毀物證,就暫時把這個飯收到我的房間裏了。”
“你倒是細心。”
明赫輕哼一聲,扯動嘴角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的臉竟然有些疼。
明赫下意識的伸出手摸了摸臉,果然摸到了一些血絲。
君瓷察覺到了明赫的動作,這才發現他的臉頰好像是被什麼東西劃到了,留下了一條又細又長的劃痕。
“別動。”君瓷道。
明赫下意識的停止住了動作。
君瓷用棉簽蘸著藥酒在明赫的臉上蹭了蹭。
明赫一愣,隨即倒吸一口涼氣。
藥酒直接擦在傷口上的感覺實在是太過於酸爽了。
明赫本來疼的臉都擰到了一起,可他感覺到了君瓷的靠近,下意識的屏住了呼吸。
明赫盯著女人近在咫尺的麵容,心髒仿佛漏了一拍。
在他的記憶裏,從小到大好像還沒有人這樣認真的為他查看過傷口。
明赫從來不知道被人關心的感覺。
這是第一次。
君瓷動作迅速的給明赫的臉消毒,然後打量他的身體,“還有什麼地方受傷了?”
明赫別扭的活動了一下四肢,腿上感覺傷口在扯著疼,可嘴裏卻道:“哪裏都不疼,我沒事了。”
君瓷有些懷疑,“你確定?”
這身上髒的跟掉坑裏了一樣,結果隻是臉上受了點傷?
這聽起來就不太科學。
君瓷又問了一遍:“你沒有別的地方疼了?”
明赫依舊嘴硬:“沒有!”
“好。”
君瓷沒有堅持,不用幫忙上藥這對於她來說還省事很多,她動作利落的把醫藥箱給收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