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瓷站在房間門口,眯著眼盯著夜空。
“阿瓷。”明赫推開門走到君瓷身邊,“察覺到什麼不對了嗎?”
君瓷不語,隻是看天。
哪裏都不對。
“你不覺得這個丞相府到了晚上安靜的像連隻鬼都沒有嗎?”君瓷幽幽道。
她話音剛落,君昭就走進院裏,“瓷兒,父親請你過去。”
“心裏揣著鬼的來了。”明赫補刀。
君瓷跟著君昭過去,明赫也跟了過來,聽到動靜的墨成桑也小跑著過來了。
君昭也沒阻止,在他看來這些人是君瓷的朋友,肯定也是有一些本事的。
君昭帶著三人彎彎繞繞的來到了後麵一個不起眼的書房裏。
君衡茂早已經等候多時了,他看到君瓷並沒有太熱情,語氣也平淡:“回來了。”
君瓷打量著原主這個名義上的父親。
頭發花白,麵容蒼老,但身姿挺拔如鬆,站在原地便有一身正氣。
君瓷打量著他,“你被妖物纏了?”
眾人一愣。
君衡茂:“你看出什麼了?”
“看出你麵色蠟黃,好像快要不行了。”
君衡茂:“……”
眾人:“……”
“父親,阿瓷總是喜歡開玩笑。”君昭打了一個並不怎麼圓的圓場。
君衡茂看起來十分的疲憊,他也懶得與君瓷計較,也沒有再做虛情假意的寒暄,而是直接道:“家裏的事情你多少有些聽聞,家中的確是鬧了邪物,那邪物就在你母親……”
君衡茂頓了頓,“在我的妻子身上。”
君衡茂說完扭動了一下書桌上的硯台,一條地下通道就緩緩的出現在他們的麵前。
君衡茂帶著君瓷他們往下麵走,聲音格外的嘶啞,“君裳在雲衡派犯了錯,不知你是否有耳聞。”
那我可太有耳聞了。
這事還是因為她的不懈努力才成功的。
君衡茂:“君裳一個月前被送回了家中,她身體受損,不過七日便……她母親承受不住這個打擊當時就瘋了,但她的狀態,不像是失了心智,更像是被邪物控製住了。”
聽到這裏,君瓷磚頭就想走了。
原來是君裳和那個丞相夫人的緣故。
早知道她就不應該答應宗淵攬下這個事,讓這個罪該萬死的丞相夫人老老實實去死。
若不是這位丞相夫人,原主也不會有如此淒慘的童年。
君瓷臉色冷了幾分,卻遲遲不來口。
君衡茂繼續道:“你年歲尚淺,看不出來什麼也正常,左右你在雲衡派也待過幾年,能有一些見解也是好的。”
君瓷還未說話,墨成桑就不樂意了:“丞相大人,你話裏話外都是輕蔑我師姐的意思,話怎麼能這麼說呢。”
“這可能就是相府求人辦事的態度吧。”明赫冷笑著。
君衡茂的臉色難看了一些,“回趟家,倒成了求你辦事了,在雲衡派待了幾年,本事沒有學成反倒擺起架子了。”
君瓷笑了,聲音涼如冰,“你也可以現在讓我們走。”
君衡茂臉色不好看,但是終究沒有再刻薄他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