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昭平日裏是個什麼樣的人?”君瓷單刀直入。
“大少爺向來公正清廉,平日裏嚴於律己從不放縱自己,不和京城中那些二世祖一般流連花叢揮金如土,而且對待下人還……”
眼看著雲織越說越花癡,君瓷打斷她:“所以說君昭從未做過什麼出格之事?”
雲織搖搖頭:“從未。”
君瓷輕嘖一聲。
聽起來這麼完美的一個人,難道是她想多了?
“不過……”雲織頓了頓,“大少爺在兩年前征戰西北回京時,帶回來一個歌姬,想要收入房中納為妾室。”
君瓷挑挑眉,“後來呢?”
“後來遭到大夫人的極力反對,事情便不了了之了。”雲織小聲道:“大少爺如今還沒有娶妻便納妾傳出去確實不好聽,這事也不能怪夫人反對。”
“那歌姬現在在何處?”
雲織搖搖頭,“不知道,當時大少爺因為這事和夫人僵持了好一段時間,後來實在是擰不過夫人才妥協下來,那歌姬大概是被夫人安置到別處去了。”
君瓷覺得事情並沒有那麼簡單。
秦淑蘭如此心狠手辣的人,怎麼可以輕易放過那個讓自己兒子與自己叫板的歌姬。
君瓷又仔仔細細的盤問了雲織一通,見她把自己知道的都說了後,就放她離開了。
明赫從櫃子裏走出來,伸手拍打兩下身上的塵土,“這丫鬟要說的都是真的的話,那咱們必須要找到這個歌姬。”
君瓷沉思著,如果君昭要真是這一切的始作俑者,那讓他做出這事的,大概就是那個不知去向的歌姬了。
明赫走到君瓷身邊,“阿瓷,你認為呢?”
“和你的想法一樣。”君瓷的目光落到擺放在床頭的池水上,“出去看看。”
夜風習習,丞相府被籠罩在一片黑雲之中。
君瓷站在池塘邊,垂眸看著那毫無波瀾的池水,微微眯起眼。
明赫現在君瓷身側,他眼瞳中閃過一抹紅光,“這水中的黑霧比前些日子重了。”
君瓷沒有回應,他總覺得這水似乎有些不對勁,好像發生了一些微妙的變化。
下一秒,池塘中的水流凝結,一雙無形的手突破了池水,猛的朝君瓷的麵門襲來,竟是想直接抓住她的腦袋將她扯下去!
君瓷反應極快的退後幾步,她召出錦玉劍朝那用池水凝結出的手砍去。
池水變化無形,錦玉劍根本傷不了它。
明赫極快的反應過來,他低聲道:“赤焰金猊!”
隨即手執一柄散發著暗紅色火光的長劍就橫衝直撞的衝了上去。
兩人與這池水纏鬥在一起,可竟沒有占領上風。
君瓷的招式都打在這水上,根本就一點作用都不起。
赤焰金猊屬火,又被這邪水克製的徹底。
這樣下去不行,早晚會被體力耗盡的。
君瓷看著這不停逼近的邪水,對著明赫說道:“你去叫人。”
明赫猶豫片刻,然後咬咬牙轉身離開。
那團水還想要攔住明赫的去路,君瓷抬手劍抵擋住它的水流攻擊,“你的敵人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