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晁說完就帶著官兵離開。
“還祈禱你兒子沒事。”墨宏明咬牙切齒的衝宋晁離開的方向吐了一口口水,“我兒子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你兒子也絕對別想獨活!”
墨宏明說了兩句似乎還覺得十分不解氣,他對著空氣想呀再罵幾句,元叔就步履蹣跚的從院子裏跑了過來。
“老爺!老爺!”元叔抓住墨宏明的衣服,他紅著眼,聲音顫抖,“郎中說少爺……說……”
墨宏抓住元叔的肩膀,明急的跺腳:“說什麼?”
元叔紅了眼眶,“郎中說少爺性命垂危……”
墨宏明麵色一白,抓著元叔肩膀的手鬆了鬆,嘴裏一個音節還沒有吐出來,就身體一晃暈了過去。
“老爺!老爺!”
元叔和幾個家仆手忙腳亂的扶住暈過去的墨宏明,墨府頓時亂做了一團。
君瓷站在房間中,擰著眉看著表情凝重的郎中,“怎麼樣?”
郎中用手輕輕的扒開墨成桑的眼皮,又將手放到他的手腕上探他的脈搏,無奈的搖搖頭:“回天乏術。”
“您在看看呢?”君瓷垂在身側的手緊了緊。
郎中談了一口氣:“這箭擦著他的內髒過去,他供血不足,呼吸十分困難,現在已經是出氣多進氣少了,他脈相微弱,我恐怕……”
郎中沒有再接著往下說,但是大家都明白他已經盡力了。
君瓷閉了閉眼又睜開,他看著躺在床榻上慘白著臉的墨成桑,他像是一個沒有了氣息的木偶,那張漂亮的臉慘白如紙。
君瓷捏了捏眉心,她自責。
她開始隻以為是傷到了肩膀,沒有第一時間帶他去看郎中,反而先去處理了宋傲然那群人。
倘若她速度快一點,是不是還能有一些辦法……
君瓷垂在身側的手收緊,她轉過身推開房門快步離開房間。
明赫追上去,“阿瓷……”
君瓷走進旁邊的房間,隻留下一句“看好他”便關上了房門。
明赫咬咬牙,他隻好又折返回了房間,看向郎中:“大夫,有沒有續命的丹藥給他吃?”
“有也是隻能暫時的吊著一口氣……他內髒受損,就算是吊住了這口氣也……”
“那就一直給他吃,讓他把這口氣吊住了!”明赫咬著牙。
“又何必做無用功,不如把他的父母親人都叫來,見上最後……”一麵。
明赫“砰”的一拍桌子,給郎中嚇了一跳。
“你這老頭怎麼廢話這麼多!說讓你喂他藥就喂他藥!”明赫捏緊了拳頭,“又不是不給你錢,你扣扣搜搜的幹什麼!”
郎中被明赫這煞人的模樣嚇得不輕,他隻好拿出醫藥箱,從裏麵掏出一瓶丹藥,倒了一顆塞進墨成桑的嘴裏。
“先說好,這一粒藥就價值五十兩銀子。”
明赫冷笑一聲,“你看他家這樣還能差你錢怎麼著。”
“都能街上搶人,還能有什麼做不出來的……”郎中小聲嘟囔。
他本來是雲遊的大夫,剛剛在半路上遇到了這家人,聽到他是大夫就直接把他劫到了府上。
他哪裏見過這陣仗,心髒現在還一直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