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不知怎地陰暗下來,看不見雲,也聽不到一絲風聲。
五把藍色氣刀的光芒閃映在競技台的上空,如流星般滑落而下。
沒有人發現,安天下的魔眼胎記處隱隱有血光閃動。仿佛時空靜止一般,安天下隻覺五把劈向自己的藍色氣刀無比緩慢,他的眼上覆蓋了一層黑氣,雙手也有金黑色的氣勁湧出。
五把藍色氣刀的破天一擊,仿佛帶著毀天滅地的能量打在安天下的身上,沒有想象中爆裂的巨大聲響,沒有想象中的鮮血四濺!五把藍色氣刀碎裂開來,然後藍色光芒暗淡下來,聚攏成一團圓球狀無聲無息的縈繞在安天下身前。隻聽安天下大喝一聲,左手黑芒閃動拍打在聚攏成一團的氣芒之上,氣芒瞬間轉為金黑之色擊向包金榻,一道光劃過,包金榻圓睜著雙眼不可置信的看著胸前偌大的窟窿,重重的倒在地上。觀眾席上沒有一絲聲響,他們都沉浸在方才的一擊上沒緩過神來,他們什麼都沒看清,隻見到有光閃過,接著就看見包金榻前胸出現一個偌大的血窟窿然後直直的倒在地上。羅忠也是沒看清什麼,一臉吃驚的說道:“這太可怕了!”
安天下看著死去的包金榻,撿起掉落在地的長劍走了過去,他揮劍斬落包金榻的頭顱對著觀眾席高高提起。觀眾這才回過神來,海嘯般的呼喊聲縈繞在角鬥場。安天下抬頭仰望著天空,雲遮住了太陽沒有刺眼的感覺,冰冷的空氣貼在皮膚讓人倦意全無,他鬆手丟掉包金榻的人頭,緩步走離競技場。
將軍席上的秦洛緊閉著雙眼,一言不發。身旁的副將燕龍和燕虎依舊如同石尊。
夜幕早至,角鬥休息區微弱的光亮也如此暗蔽起來,在眾人一番誇讚之後,安天下獨自一人拎著木盆出了房間,黑暗的長廊中靜得可怕,隻能聽見自己的腳步聲,多數角鬥士都已入睡,時不時傳來悶響的鼾聲,長廊中的汗臭味也比暖天時減小了很多。安天下來到水房,**著上身站在水管前方,冰冷的水噴薄而出注滿木盆,他端起木盆舉頂而傾,刺骨的寒意襲遍全身。正在這時一個人影閃過,安天下回了下頭卻什麼也沒有發現,他輕輕的放下木盆全身濕漉漉的走出水房向長廊左右看了看,還是沒有一個人影。“難道是我的幻覺?”他搖了搖頭回到水房繼續擦洗著。他沒有發現,長廊頂端一個如壁虎一般倒趴著的人影。
......
長安城太子行宮,麵具人深夜造訪,他提著一個紅色的精致木盒走入李儒的房間,將木盒放在桌上。“怎麼樣,傷得重不重!”
李儒掙紮著起身無力的說道:“沒什麼大礙!”
“別逞強了,躺下吧!”麵具人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然後又丟給了李儒一個血紅色的藥丸。
李儒伸手接過藥丸,道了聲謝便將藥丸吞入口中,隨後身上的皮膚開始蠕動,鑽心的疼痛感傳遍全身,半晌的掙紮,李儒猛地站起,再看身上的傷口早已愈合,而且功力也是又增進了一些。
“我去過神鬥坡的天然溶洞,這次陰煞老人得千年血樹的幫助勝了你是我的疏忽!”麵具人背過手去說道。
李儒聽此走上前來躬身說道:“那千年古樹確實神奇,到最後竟然自行化成一把血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