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話就好，最喜歡乖孩子。
要是哪天能乖乖自殺給她看，那就更好不過了呢…
姬芮一手放在少年的腦袋上揉著，一下一下很溫柔。然而，她的嘴角卻掛著一抹怪異的弧度，有些可怕瘮人。
【主主主神大人，難道你是想讓他自殺，然後再取走他體內入侵分子的靈魂嗎？】
“還算聰明。”
【但是這具少年的身體是無辜的，不如您再想想別的辦法吧…】小係統明顯有點為難，總覺得這樣不太好。
他們係統管理局從來不殺無辜之人，就算是死神任務也隻殺死有餘辜的那些人。
姬芮古怪一笑：“隻能怪他命不好，不過能為我的任務做出貢獻，他也算是死得其所了不是嗎？”
說起來，早點完事收工，她就能早點自由。
嘖，做這些破任務什麼的，還真是繁瑣呢…
【主神大人…】
係統突然不知道該說什麼，它一直都知道自家主神有點不太正常。她表麵總是溫文儒雅，實際上卻冷血至極。
不能可否認的是，姬芮對所有人都很好。但她的好，是有代價的…
係統沒有再說什麼，默默地匿了。
姬芮揉著司墨的頭發，白皙修長的手漸漸往下，移到了少年的脖頸處，青色的動脈隱約可見。
她停頓了下，指尖微蹭了兩下他脖頸處的肌膚，卻引起司墨微微一顫，應該是有點癢。
她笑了下，又重新將手移開了，一切都像沒有發生過。
“周末有個活動，你想跟我一起去嗎？”
“什麼？”司墨一怔，略顯單純，眼眸清澈：“可…可以嗎？”
她竟然允許他出去嗎？而且還是跟她一起？
算起來，自從司墨來到白家之後，他就被迫輟學了。整天都待在白家別墅裏幹活，日複一日，年複一年。
就算傭人們有假期，或者偶爾要出去采購東西，也從來輪不到他。
他每天隻有從舊宿舍到白家別墅，這兩點一線的短短距離是他能夠活動的。
姬芮忽然親昵地刮了一下司墨的鼻子，動作撩人：“當然，我說可以就可以。”
少年的臉微微泛紅，仿佛有火在燒。
“謝謝。”他突然道謝，說完之後卻不知道還該做什麼，模樣有點呆萌。
姬芮眸色一深：“真可愛。”
蠢得可愛。
真是，以後都不太忍心下手了呢。
“以後你不用住在這裏，跟我回白家。”她沒給他選擇的權利，當即牽著少年的手腕起身：“走吧。”
“不用…”
“這麼快就不聽話了？”
司墨忽地止住聲音，連忙起身跟在她身後，一副我超乖的模樣。姬芮的嘴角微微上揚，還算滿意。
兩人一前一後走出了老舊的宿舍，經過院中的草地和枯葉時，司墨小心翼翼地拉了拉她，好讓她走旁邊幹淨的地方。
姬芮看他一眼，他終於嚐試著露出一個羞澀的笑容，軟萌可愛。
少年笑起來好看極了，仿佛周圍一切都變得暗淡，唯有他帶著光芒。
就像誤入凡間的天使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