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藍色長衫,腰間係著一枚白玉墜,這身打扮好熟悉。
是了,自己咬過他的手臂。
蘭紫蘇掙脫姚奶奶的手就跑了。
“唉,紫蘇?”
“妹妹?”
姚奶奶和蘭宗祥都不知所以然,大聲的喊道。
“白伯伯,是那個丫頭。”看著她的背影安元旭道:“你說被毒啞的那一個。”
還是咬自己手臂塞了十文錢當賠款的那一個。
安元旭抿嘴,手在懷裏摸了一下,還在!
少不得等會兒還她。
“你是她哥哥?”拉著蘭宗祥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這藥是你製的?”
“我不知道你說什麼藥不藥,放開我,我要找我妹妹去,要是掉了我娘要打我的。”
“不用找,她沒走遠。”安元旭看著竹林旁草垛後麵路出來的一隻腳:“喂,丫頭,你再不出來,我少不得在你哥手上咬一口。”
果然,他也認出了自己 。
蘭紫蘇這會兒生無可戀。
一人做事一人當,總不能連累蘭宗祥。
突然間跑了過去,一把將人推開,然後再將蘭宗祥拉到了自己的身後邊。
“呀,丫頭,真的是你呀。”白大夫道:“不得對我家大少爺無禮,沒準兒他還能治你的啞疾。”
此話當真?
蘭紫蘇偏著頭看向他。
“你先告訴我,這藥是不是你製的?”安元旭手上已經拿了一大塊硬硬的藥渣:“你給姚老爺子治過腰,這藥配方都有些什麼,誰教給你的?”
蘭紫蘇心道你問了怎麼多,讓人先回答哪一個。
不對,是她一個都回答不了。
“小孩,你來說。”白大夫心道少爺又忘記那丫頭是啞巴的事了吧:“這藥是你誰製的?”
“我呀。”蘭宗祥看了一眼紫蘇,見她點頭就說道:“我們就隨便上山挖了樹根磨了粉,然後和姚爺爺玩,我們每天送過來,姚奶奶就給我們吃的……”
從實招了吧,反正就是這麼個打算。
“這裏麵都有些什麼樹根。”白大夫大驚,他行醫幾十年還當不了兩個小娃子。
“有金櫻子根,還有……”想了半晌,叫不出名字,傻傻的望著妹妹。
結果,妹妹在搖頭,這是不讓說,還是她也不知道。
“小子,我們做一個交易。”白大夫豈能放過這麼個機會:“你們將這個藥方交給我,我家公子給你妹妹治啞疾。”
說到這兒他又看了一下安元旭,自己好像擅自做了,但願少爺不要怪罪。
卻見少爺笑意盈盈的看向那小丫頭,似乎也是打的這個主意,就放下心來,至少少爺不會怪他擅自做主。
什麼藥方子,不就是騙吃騙喝的東西而已。
但見妹妹點頭,蘭宗祥也就跟著點頭。
“但是,我真的不知道是些什麼,不如這樣,你們先將我妹妹的啞疾治好了,她給你們講。”蘭宗祥是一個聰明的,治好了再說,至於那藥方,鬼才知道 !
“不對,你妹妹是一個啞巴,哪知道這東西啊。”白大夫反應也不怕:“是你做的,也不對,是你家人做的!”
“白大夫,沒有的事。”姚奶奶聽了半晌,知道這是要套紫蘇的方子了,又聽說要給紫蘇治啞疾,覺得到底也是好事:“蘭長海那夫妻都是地裏刨食的老實人,哪裏懂什麼醫,這事還真是紫蘇和宗祥做下的,每日裏都是他倆來給老頭子敷那黑糊糊的東西,我們都隻當玩兒的,老頭子說敷著背上暖暖的,也就由著他們折騰。昨晚老頭子能下地走了,我們都還不知道是什麼情況,直到你們說是用了藥,我才想起來,我剛才還特意問了紫蘇,這孩子說是夢裏一個白胡子老爺爺告訴她的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