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局,雲綿氣惱的掀了棋局,臉色陰沉都盯著她,黑白棋子蹦噠在地上,光華瀲灩。
沈花若笑的越發燦爛“雲小姐,還要繼續嗎?”
這話落到雲綿耳裏,挑釁意味十足,不管不顧眾人看她的神色,凝眉道“繼續!”
第三局,書,兩張五六尺的宣紙鋪在地麵上,雲綿抬起毛筆,一本正經的寫了起來。
提筆小心翼翼,多了幾分謹慎。
沈花若心中嗤笑一聲,飛快的掂起毛筆,刷刷刷寫了一個大字,速度快的讓人瞠目結舌。
沈花若頗為得意的瞟了一眼秦爍,好似在說,瞧瞧我多厲害,你那金桃花簡直沒法兒跟我比。
秦爍無視她的眼神,聽見身邊兒陸之行嘖嘖稱奇“沒想到沈小姐挺厲害的,這寫字的功夫一流,想必練了很長時間。”
秦爍嗤了一聲,不以為然。
沈花若寫完半晌,雲綿才放下手中的毛筆,雪白的額頭出了一層薄薄的汗,再看沈花若,悠閑的很。
宮人奉命將兩張紙舉起來。
雲綿寫了兩句詩,字跡娟秀端莊,是挺好看的,不過看得出來有些局促,少了一分味道。
而沈花若寫了四個字,比雲綿寫的大的多“壽比南山。”
眾人麵麵相覷,這不免有種討好太後的嫌疑,不過再看這字體,真是一言難盡,一個字“狂!”兩個字“很狂!”
是草體,飛舞遊龍,剛勁有力,這樣的字跡,像極了一個人。
陸之行扭頭,驚訝的問他“這不是你的字跡麼?沈小姐怎麼寫出來的,這也太牛了吧!”
秦爍輕哼一聲,心情莫名其妙的好了起來,他難得解釋“她會模仿字跡,誰的字跡都能寫出來,基本上看不出來是兩個人寫的。”
陸之行吞了吞口水,難以置信。
“毓遠應該也能!”秦爍又補充。
陸之行“……”
太後臉色一喜,笑道“花若這丫頭字兒寫的好看,哀家甚是喜歡,來人,收起來,回頭找人加個框掛起來。”
沈花若笑顏如花,屈身道“多謝太後娘娘恩賜。”
一個閨閣女子寫的字兒被太後掛在宮裏,這可是莫大的恩賜。
古往今來,沈花若怕是第一個。
她容顏清麗,一顰一笑,舉手投足,明眸善睞,嬌美如花。
眾人心神一蕩,納悶不已,以前怎麼沒發現,沈小姐是塊美玉。
雲綿麵色發白,身側的拳頭緊緊握住,連輸三局,加上沈花若才華本來就沒有傳出去盛名,國丈府的臉都要被丟光了。
下一局,畫。
開始前,沈花若笑著對她說“雲小姐不必有壓力,花若什麼都會,唯獨不太會作畫。
雲綿緊緊咬著唇瓣,眼眸黑沉,心中恨的要死。
這次真如沈花若所說,她不太會作畫,仔細的描繪,比之前慢了不知多少倍,雲綿畫完了,她隻畫了一半,見她這樣子,雲綿鬆了一口氣。
沈花若眼神沉靜,時而思索,時而落筆,時而瞟秦爍一眼,總之比起之前認真多了。
香燃盡,她停下來,唇瓣彎了彎。
畫被宮人舉起來,繞著走了一圈兒,因為人太多,畫小,後麵的人看的不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