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風是個正經的孩子,目光觸及這種香豔的場麵依舊一本正經的神色。
秦爍上了樓,看著前頭媽媽桑扭來扭去的臀部,心中一陣惡寒,昨天吃的飯都要吐出來了。
上了二樓,第三個房間,桑媽媽敲門,還沒說話呢,秦爍直接推開門走了進去。
踏進去,耳畔傳來纏綿悱惻,絲絲柔柔的琴聲,眼前的屏風畫上仕女的姿勢極為蕩漾,靴子踩在金紋紅毯子上,如目處,一名青衣柔美的女子撫琴,檀木低矮的長桌,程韶華一身紅衣,席地而坐,一手執起白玉杯飲酒,紅唇微微勾起,神態懶慵,似笑非笑,一手攔著妖媚女子纖細的腰肢。
旖旎風光,處處流光溢彩,明豔奪目。
秦爍步履輕揚的走過去,懶洋洋的坐在矮凳上,手敲了敲桌子。
琴聲戛然而止,青衣女子身子一顫。
程韶華扭頭睨了女子一眼,聲音沙啞低沉“本世子讓你停了嗎?”
“奴家該死,世子恕罪。”青衣女子聞聲跪在地上,聲音顫抖。
程韶華沒了興致,伸手推開身邊的女子,聲音沒有情緒“出去吧。”
程韶華是常客,他的一喜一怒,這裏的每一個青樓女子都清楚明白,不敢多說,立即跟著桑媽媽出去,帶上了門。
“秦公子有何貴幹?”程韶華扭頭輕笑一聲。
“談談?”秦爍揚眉。
“哦?本世子自認為沒有跟秦公子有交流的地方,如果有,那也就是跟花若有關了。”程韶華幽幽開口,眸子裏霧氣繚繞,神色不明。
秦爍嗬笑一聲“關於若兒,我好像沒什麼跟你可說的,之前宴會上你得不到與她的婚事,之後就更不可能!”
“沒有什麼不可能的,秦爍,沈花若是我的,隻要我活著一天,就不允許你接近她!”程韶華平生第一次在秦爍麵前露出凶狠的模樣,他的眸底,卷襲著執拗的瘋狂。
秦爍諷刺的看著他“若兒心裏根本沒你,自作多情,更何況,你管得了我嗎?”
程韶華直起身子,收斂了臉上猙獰的表情,下巴輕抬“秦公子想說什麼?”
秦爍眸光流轉,一把鋒利的寶劍抵在他脖頸處,語氣低沉“你到底是誰?”
程韶華不以為然。
秦爍補充“你們平安王府,到底是什麼人?”
程韶華徒手捏短了刀鋒,鮮紅的血液順著手掌落下來,匕首一分為二。
他笑,笑的嫵媚風情,悠悠然的拿起帕子蓋住受傷的手掌,悠悠然的道“秦公子,我的血很珍貴的,你說什麼,我聽不懂。”
秦爍後退一步,輕笑一聲,一腳蹬翻了檀木桌子。
酒水菜品,以及上麵錯落有致的玉器,嘩啦啦的落了一地,碎成渣渣。
“聽不懂沒關係,我會查清楚,程韶華,一般被我秦爍盯上的人,下場會很慘!你且等著!”秦爍拋下一句狠話,腳底生風的出了房間。
逐風緊跟其後。
程韶華低低的笑起來,狹長的眼睛沒有情緒的看了一眼滿地狼藉,眼角微微上挑,他笑著喃昵“我且等著,看你秦爍乃我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