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沈花若給李清澄安排的院子,沈君背著李清澄進了院子。
空蕩蕩的院子,除了李清澄的貼身婢女,空無一人。
當初沈花若是要安排婢女伺候李清澄的,隻是她覺得,住在別人家已經很不好意思了,怎麼可能再去要求那麼多,這裏已經很好了,在李侯府的時候,雖然是嫡女,但也沒那麼嬌貴。
婢女阿喜看見兩人,立即放下手中的掃把,迎上來“小姐,您怎麼了?”
李清澄搖搖頭,抿唇道“我沒事,扭到了腳。”
沈君將人放在床榻上,站起來道“那我先回去了。”
李清澄巴不得他趕快走,她點頭。
沈君走到門口的時候,突然轉過身來,道“那你好好修養。”
李清澄嚇了一跳,細密的眼睫毛顫了顫,她聲音細小的“嗯”了一聲。
很難想象,冷心冷情的沈君會說出這一句話,似乎是在關心人,又似乎不是,他究竟怎麼想的,李清澄猜不透。
阿喜送走沈君,忍不住詢問“小姐,沈公子怎麼送您回來啊?”
李清澄將事情敘述了一遍,讓阿喜出去,一個人翻身躺在床榻上。
閉眼小憩,腦子裏有些亂,想起沈君的身影,第一次見他的時候,是在書房,他們同時碰到一本書,兩人的手指碰到一起,他的手指粗糙,溫熱帶著男子獨特剛強的味道,和一般養尊處優世家公子的手不太一樣。
第二次見到他是當初和沈沉公子一起看地鋪,他坐在馬車裏,車簾撩起,金色的陽光跳躍在他臉上,他眉眼清峻冷冽,散發著一種生人勿進的氣息。
第三次,他身姿挺拔消瘦,練劍之時,寒光淩淩,竹葉紛飛,與綠綠蔥蔥的竹林自成一體,宛若一副風景畫。
李清澄想著,心越發跳的急促,房間靜謐,聽見她的心跳聲,她伸手,摸摸自己發燙的臉,一下子用薄被遮蓋住頭。
不隻悶了多久,她一下子坐起來,大口大口的喘氣,臉色憋的通紅。
外麵傳來敲門聲,是阿喜“小姐,沈公子讓小廝送來雞湯和一些藥膏。”
而另一邊,沈花若找沈侯爺,沒找到,據說皇上要把科舉的事情提前,全權交給沈侯爺處理,這件事已經下達了各縣,想必天下書生很快便會趕到。
表麵上是要提前選拔人才,可皇上的心思,誰知道呢?
沈侯爺進宮沒多久,秦爍也被皇上叫了去。
夜,月光清寒幽冷,沈花若坐在桌前,看信。
一封是成乾哥哥的,在曲神醫的治療下,腿差不多好了,就是走路有些困難。
他雖然沒說,但沈花若知道,治療的過程要經曆常人難以忍受的痛楚,畢竟腿廢了那麼長時間不能根治。
要是當初秦爍幫忙的話,也不至於讓成乾哥哥痛苦怎麼多年。
隻怪當初她和秦爍針鋒相對,皇上放棄了成乾哥哥,國丈府不知道秦爍是曲神醫的弟子。
另一封是李天羽寄過來的,說了這次回到月華國,幾個王爺聯合造反,他英明神武的皇兄,聯合討人厭的毓遠一起解決了,不過毓遠受傷,賴在月華不走,皇兄十分惱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