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風吹進來,吹起青色的床幔。
房間靜謐,隻能聽見男子急促的呼吸聲,沈花若一手攔著他的精壯的腰身,感覺他又在親吻自己的臉頰,扭扭捏捏的問“好了沒有?”
不知過了多久,沈花若的手發酸,又被秦爍拉著換了另一隻手。
有滾燙的汗珠,砸在沈花若臉上,她的雙頰滾燙。
爐子裏的香煙燃盡,秦爍悶哼一聲,癱瘓般的壓在她身上,一動不動。
沈花若睜開眼睛,屋裏視線昏暗,秦爍的眼睛,有些發紅,她咬了一下唇瓣,將臉偏到一邊,耳根紅的滴血。
許久,她小聲對他抱怨“你走的時候,記得把床單帶走,明天洗幹淨給我送回來,都怪你!”
沈花若身上的衣裙也淩亂不堪,她看了一眼,想著等著秦爍走了再換。
秦爍嗯了一聲,躺著不動,周圍還有著沈花若身上淡淡的馨香,好聞的緊。
沈花若躺了一會兒,從床榻上跳下來,跑去櫃子旁,從裏麵拿出來一件衣袍,這個是之前他讓珍珠坊按照秦爍的尺寸做出來的成衣,一共有五套。
這一套用的是雲錦布料,繡著紫竹。
將衣袍遞給秦爍,秦爍蓋著薄被,一本正經的問她“裘褲呢?”
沈花若愣了愣,想起來方才他身上穿的被他自己撕裂了,她眨眼“要不你穿我的?”
秦爍“……”
“算了,我先辦法縫一下。”秦爍很難想象,他穿著沈花若的內褲出門。
“我來縫。”沈花若笑了笑,去找針線。
秦爍想起當初他搶的那手帕上的繡工,嘴角抽了抽。
沈花若的繡工,不敢恭維。
她什麼都會,唯獨不會繡花。
沈花若翻騰了半天,對著秦爍訕笑一聲,她的房間,好像沒有針線這種東西。
最後,穿著破裂的裘褲,抱著一床被子回丞相府的秦公子,無語望天,
親熱一時爽,事後徒悲傷。
偷偷摸摸的回到海棠軒,陸之行看見他,疑惑的問“這哪裏來的?秦爍!你該不會偷了人家姑娘家的床單和被褥吧?”
秦爍冷颸颸的瞪了他一眼,懶得解釋“沈花若送我的。”
“哎,不是,沈花若為毛要送你一床被子?”陸之行跟在他後頭,絮絮叨叨的問。
秦爍回頭“你要是在嘰嘰歪歪擾爺清淨,搬出去住!”
說完,嘭的一下關上了門。
碰了一鼻子灰的陸大人摸摸鼻子,揚聲叫囂“哼!走就走,本公子還不稀罕你這破地方呢!”
逐風無語,不喜歡還賴在這兒一年,不過這幾日沈公子和陸公子都加官進爵了,確實能搬出去住了。
說著,人昂首挺胸大步流星的往回走,陸之行眼睛長在頭頂上,從台階上掉下來,噗通一聲腳在水窪裏,水花四濺。
陸之行“……”
本公子招誰惹誰了?
逐風忍俊不禁,瞧瞧,這就是對他們家公子叫囂的後果。
“笑什麼笑?”
逐風忍住笑意,一本正經的道題“逐影說了,賤人自有天收拾!”
“嗬,他自己還在禁閉呢!說的是他自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