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難得見到了真人,秦爍一副貴公子的做派,身上毫無戾氣,更別提囂張的火焰,他身上絲毫看不見,除了長得比一般男子清俊,氣質出眾一點。
他的外貌,確實讓他鬆了一口氣,說話也肆無忌憚了一點。
許臨陽看了一眼自家哥哥看好戲的態度,努努嘴,不過就是一個秦爍,他就不信,秦爍真的敢對他動手。
“沈姑娘贈與小生的定情信物,豈能輕易收回?小生不依,小生還等著考取狀元郎之後去沈家提親呢……”許臨陽咧嘴一笑,扶了扶頭上的帽子。
“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許二公子大概不知道,花若已經同秦公子定了終身,你如此橫插一腳,如何使得?”夜成安的聲音溫潤,句句在理。
秦爍眸光一閃而過淩厲光芒,這個夜成安,看似是為了他和沈花若講話,實際上別有用心。
不等兩人開口,許臨陽已經迫不及待的道“沈姑娘和秦公子的事兒再下有所耳聞,可是哪有如何?私情而已,如何能定終身?”
要是擱在其他男子身上,一定不能接受自己看中的女子和其他男子有私情,這個沈臨陽,有意思多了。
秦爍勾唇一笑,桌子下的手與沈花若交纏“爺和沈花若的事兒,不是小肖之輩能夠左右的,荷包你不交出來,科舉的考場你也別想進來,偷摸拐騙之人,不是正人君子,如何能入朝為官,辱沒了我晉安風氣!”
沈花若愣是沒想到,秦爍竟然拿許臨陽偷荷包的事兒做文章,畢竟秦爍一向不講道理。
“秦哥哥別啊,我還等著和臨陽哥哥一較高低呢。”沈昭兩人從青山書院出來,便想著誰能考取功名。
李奶奶端來兩碗陽春麵,一碗給了楚夙,一碗給了沈昭,打斷幾人的話“快些吃,一會兒我帶你們去買衣衫。”
楚夙餓了好久了,看著清湯白麵,飄散著香味,低頭斯文的吃起開。
“師妹慌什麼?過會兒敘敘舊!”許臨風哈哈一笑。
沈花若瞪了他一眼“誰想跟你敘舊!再被你占占便宜?”
許臨風底下的手將荷包勾出來,捏在手裏把玩,臉上帶笑“怎麼能是占便宜呢?”
沈花若嗤了一聲“你再抱我,你的兔子也回不來了,早就死了六七年了還想著,我是應該說你腦子有坑呢還是說你蠢呢?”
當年她年幼,一次出門直到荒郊野嶺,餓的不行烤了一隻兔子,沒想到是許臨風的,後來就被他跟了一個月,之後拜了他師父為師,之後許臨風隔三差五的抱她,或者是捏鼻子,揪耳朵,摸摸頭。
沈花若無語了,忒煩躁他這一點,有時候都感覺自己是隻兔子了,每次沈花若想要和許臨風大幹一場的時候,他可憐兮兮的開口“師妹,我想我的兔子了……”
重複了少說也有一千次,年齡長大,他一直是那個樣子,性格變了對那隻兔子不變。
許臨風歎了一口氣,聽見沈花若又道“忘記告訴你,當初我偷偷留了一塊兒兔子肉,討好師姐用了,所以,下次你要抱,就去抱師姐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