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侯爺笑問“國舅爺想讓本侯給你什麼交代?讓你家姑娘再打我家閨女一頓?”
沈花若聽見這句話,心中好笑,沒想到自家不苟言笑的爹爹也能說出這樣世故圓滑的話。
國舅一噎,頓時沒了話。
氣憤有些僵持,沈侯爺又道“許久不曾與國舅爺切戳武藝……”
兩人說打就打,很快客廳隻剩下四個年輕的小輩,氣氛更加怪異。
沈花若將茶杯放下,對著夜成安笑了笑“快到午時了,你餓不餓?不如去雲香樓用膳,聽說新出了一道雲肉鞭……”
夜成安嘴角一抽,淺笑“好。”
雲肉鞭?虧她能說得出口,也隻有她這般心狠,往人家心口捅刀子。
沈花若又道“你請客啊!”
她笑吟吟的,夜成安也笑,乖覺的道“聽你的。”
兩人一前一後還沒走了兩步,雲宸冷冷開口“站住!”
仿佛整個大廳氣溫下降了十度,連空氣都冷颼颼的。
“沈花若,我低估你了,或者說,我看錯你了,我以為你心思剔透,性情豪爽,心地善良,我沒看見你心思有多毒辣,性格有多狠厲,心機有多深……”雲宸長籲了一口氣,緩緩道。
沈花若回頭,哈哈大笑“那你還真是看錯我了,我幹的壞事兒可多了。”
雲宸沉重的看著她,“第一步,你故意讓我看見你臉上的傷口,讓我心生憐惜,和雲綿產生隔閡。”
“第二步,你和夜成安演戲,故作親昵姿態,為何平白無故秦爍多出一個未婚妻,是因為,你和方應茹認識,你請求她幫忙,對嗎?”
雲宸忽然笑,方應茹當初在雲香樓打了雲綿一巴掌,他便已經猜到了,沈花若對秦爍感情很深,又怎麼會移情別戀夜成安,她的目的就是為了和秦爍分開。
而方應茹,不論身世,還是本事,能幫到秦爍的地方太多了,簡直就是賢內助,沈花若給秦爍選了一個優秀的妻子。
沈花若也笑“是又如何?第三步,我故意去了倌樓,就是讓秦爍生氣,徹底與他決裂,第四步,我激怒皇上,讓她懲罰我,就是為了今日博得大家同情。”
沈花若頓了頓,又道“第五步,我去找了程韶華,讓她給我染著雲綿處子血的帕子威脅雲綿進青樓,第六步,是我讓五六個商人將雲綿看成青樓女子。”
“第七步,我收買了雲綿的小廝,偷了兩把匕首,還讓那兩個混混的家人在大理寺門口哭,如何?小國舅還滿意嗎?”
她心思何等精明,知道皇上不會為她做主,沈侯爺也幫不了她,大理寺更不會為了主持公道。
所以就算證據是假的,任憑她胡亂汙蔑雲綿,也無人會去查證。
還有一步,桑月,她請求桑月給雲綿下蠱,迫使她承認罪責。
“從今以後,雲綿還是會當他國丈府的嫡出小姐,可是她再也不是皇城貴女中的典範,而是恥辱,也沒有那家公子會娶一個被人輪奸過的女人,百姓提起她,隻會想起她心思惡毒,不知廉恥,而我沈花若就不一樣了,我還是沈侯府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