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爍愣了愣,輕笑一聲,“你這又是搞什麼鬼?”
夜成安一臉正色“你別誤會,我不是想要害你,隻是想取得你的原諒。”
秦爍眨了眨眼睛,眸子裏波瀾不驚,漫不經心的問“你不喜歡沈花若了?”
夜成安聞言,眸光平靜,淡然道“喜歡,很喜歡,畢竟她是我見過最出色的女子,也是讓我念念不忘,牽腸掛肚的女子。”
以前,是想要征服她,後來,他卻發現被征服的是他自己,沈花若從來沒有將她放在眼裏。
從他記事兒起,生性涼薄狠厲,不曾為一人黯然神傷,不曾為一人欣喜若狂,不曾為一人放棄全部心血,不曾為一人牽腸掛肚,不曾為一人低聲下氣,她是第一個,也是最後一個。
秦爍笑了笑,站起來往前走,“挺誠實的啊,可是我一向討厭覬覦沈花若的人,比如你,比如程韶華。”
......
夜成乾自從回了朝堂,得皇上重用,大大小小的事務都交到他手上,夜成乾獨攬大權,逐一震懾了那些個大臣,夜成安的勢力被打壓的不行,有些力頂夜成安的官員逐漸向他靠攏,夜成乾來者不拒,加上又夜成玉和沈君沈沉的鼎力相助,混的風生雲起。
而沈君和李清澄的婚事,提上日程,沈侯爺建議和沈花若的婚事兒一同舉辦。
距離秦爍離開已經半個月,秦爍和夜成安依舊沒有歸來,皇上和秦相以及沈花若等人已經察覺到事情不妙,秦爍和夜成安,恐怕凶多吉少,秦爍臨走之前說過,最多十幾天就能回來。
沈花若心中有不好的預感,一大早就收拾好準備偷偷去一趟毒瘴林找秦爍和夜成安。
程韶華給她吃的“鎖情”應該是起到了作用,每每她想起秦爍,心口絞痛。
她前些日子問桑月,桑月說,除非一方死了,否則無解。
沈花若想到這裏,利落的翻牆出了沈侯府。
月色冰涼,深夜的寒風刺骨,伸手攏了攏身上的大貂,沈花若扭頭,看見了金宵十二花的人,十二位女子,背脊挺直的坐在馬上。
沈花若大步流星的過去,翻身上馬,淡淡開口“走吧。”
噠噠噠的馬蹄聲行駛在官道上,疾風一般的速度,很快到了城門口,深夜是不準百姓出城的,更何況她們每個人都是一身黑衣,沈花若來之前,就跟夜成乾要了一方出城令。
守門人打量了她們一眼,開了城門。
出了城門,白梨按照之前準備的路線行走,經過鳳凰關。
黑夜裏,有兩匹馬急速的飛奔而來。
血腥味濃鬱,沈花若掏出令牌的手一頓,抬頭,伴隨著兩匹馬越來越近,沈花若的心髒砰砰砰跳起來。
不是別人,而是死裏逃生的夜成安和秦爍。
兩人渾身是血,衣衫似乎都被血液浸透了。
“秦爍!”沈花若喊了一聲,聲音沙啞,卻包含著濃濃的思念。
秦爍扯了扯馬韁,看著她來不及多說,重重的喘了一口氣,伸手從懷裏將冰姿玉露遞給她,嗓音低沉“快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