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縣城的事情收拾妥當,眾人收拾行囊準備離開。
長長的隊伍沿著蜿蜒的路行走。
沈花若坐在馬車裏,聽著車軸壓過地麵踩著雪發出的聲響,有些昏昏欲睡。
她伸手掀起車簾往外罷頭,寒風刺骨,馬車定積壓的雪落在鼻尖上沁涼一片。
沈花若伸手摸了摸鼻尖,遠遠眺望,雪山連綿不絕,湖麵上結了一層厚厚的冰,陽光照射在冰麵上光芒燦亮,嶙峋的亂石堆砌在一起,滿天的雪景中,唯有湖邊的紅梅綻放在枝頭,就連空氣中似乎都隱隱帶著冷梅香。
就在這時,隊伍忽然停了下來,不和諧的聲音入耳“此路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從此過,留下當家來!”
真的是氣勢如虹,沈花若跳下馬車,看見站在山腳處的土匪,大約有三十多人,年紀最小的土匪站在石頭是,手中高舉著一麵棋,是一麵白旗,上麵寫著飛龍寨三個大字,因為附近風比較小,小土匪隻能舉著旗晃來晃去,臉色凍得清白,模樣怎麼看都有些淒慘。
沈花若忍不住想笑,漫步在雪地裏,聽見秦爍嗤笑一聲“爺真是佩服你們的膽量,僅僅這幾個人,三腳貓的功夫,就敢來攔路。”
“少說廢話,將我們大當家和兄弟們交……”一個中年男子臉上帶著疤痕,一副氣勢洶洶的模樣。
話還沒說完,一把劍帶著疾風淩厲而來,停在他的眉心處。
中年男人驚了一驚,倒吸了一口冷氣,癱坐在冰冷的雪地裏,抬頭對上一雙冷漠如斯的雙眼。
是夜成乾,他收回寶劍,劍插過地麵,劃出一道深沉的痕跡。
“二當家!”
“二當家你沒事吧?”
“……”
土匪們麵色大變,連忙去扶他。
“不想死,滾!”夜成乾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們,仿佛在看著螻蟻一樣,他冷漠的話仿佛結冰。
他可不想秦爍這般有興致。
沈花若看看夜成乾,又看看沈君,又想到李天奕,這三人都是冷冰塊,不同的是,成乾哥哥的冷在外表,當有人激怒他,這種冷會化為戾氣,也就是人們口口相傳的殘暴,沈君是淡漠,除了當初他是沈家長子這件事,他任何時間都不放在眼裏,當然除了清澄。李天奕的冷,帶著高高在上不容直視的威嚴。
人是不可能交的,畢竟是赤炎國唯一的血脈 還是惹出大麻煩的重犯。
“你……你是大王爺,大王爺,草民求您,放過大當家……”二當家驚恐的跪在地上,真切的開口。
土匪們麵麵相覷,紛紛跪下來懇求。
沈花若想笑,他們難道不知道,成乾哥哥的冷漠暴虐的出了名的嗎?
果然,夜成宴冷笑一聲“二當家是吧?百裏延下藥毒害百姓的時候,你為何不阻攔他,反而讓他任意妄為,鑄成大錯,你可知這一次劫難,我國損失了多少物質,多少黃金白銀,多少人為此奔波?”
二當家被堵的啞口無言,麵色慘白的跪著,遍體生寒。